筱笑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那些天剑宗弟子所看的方向延伸而去,最终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人群之中。她定睛一看,只见为首的那个人竟是一名中年模样的修士。此人面容和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一般温暖人心。他时不时地朝着四周看热闹的弟子们微微颔首示意,那动作优雅而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感。若是旁人不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夺峰战,正是由这位看似慈祥的中年修士发起的话,或许真会将其误认为是一位宅心仁厚、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呢!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在这看似平和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无尽的权谋与算计。筱笑深知这一点,因此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更多的是警惕和戒备。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的确有着非凡的魅力,能够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放松对他的防备。这种深藏不露的特质,使得他成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对手,这人正是极剑峰的峰主杨佛罗。杨佛罗身后站着的那位想必便是顾一樊了。只见此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生得一副好皮囊,可谓相貌堂堂、英俊不凡。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边竟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仿佛对世间万物都充满了不屑与轻蔑,这抹笑意犹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划破了他原本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惋惜之情。倒是那顾一樊身旁站立之人,其面庞之上竟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悯之意,嘴唇微微张开似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地紧紧闭拢起来。再看这三人背后所立之十位弟子,皆是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紧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干练利落。他们的领口处皆精心绣制着一个醒目的“极”字,仿佛在昭示着某种特殊身份或使命;而法袍的下摆之处,则以细腻的针法勾勒出天剑宗独有的金丝云纹图案,熠熠生辉间更显华贵。杨佛罗静静地凝视着那空荡荡、毫无生气的试剑台,他双唇紧闭,沉默不语,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而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名弟子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不满,率先打破了这片寂静。“哼!为何不见七剑峰之人前来应战?难道他们全都藏头露尾,躲起来不敢露面了吗?莫非这便是他们默认成为咱们极剑峰附属山峰的表现?”这名弟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紧接着,另一个弟子也附和着开口讥讽道:“呵呵,说得没错!即便他们心生胆怯,不敢前来应战,至少也应该派个人过来知会一声吧!如此这般默不作声,岂不是太过怯懦无能?”罗天闫听闻此言,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狠狠地瞪了这两名口出狂言的弟子一眼,然后厉声训斥道:“今日尚有好几个时辰方才日落西山,天色尚早,你们何须如此急躁?耐心等待便是!莫要在此胡言乱语,丢了我极剑峰的脸面!”顾一樊不满的看了罗天闫一眼:“罗师弟,这弟子也没说错,七剑峰如果有人参加早就有人来了,穆清婉现在说不定已经带着她那崽子搬出七剑峰了。”杨佛罗目光冷冽,扫了一眼顾一樊,沉声道:“顾师兄,休得胡言。七剑峰是否有人参加比试,尚未可知。我们当以礼相待,不可妄自揣测。”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亮的剑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如飞鸟般掠过长空,落在试剑台上。来者是一名黑色法袍的青年,身姿挺拔,眉目如画,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他的到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萧逸云见过杨峰主,和两位长老。”萧逸云的声音清澈响亮,在山谷间回荡。杨佛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朗声道:“原来是萧师侄,怎么七剑峰就派了一人来参加夺峰战。你这是自信能一打十?”“弟子不才,愿领教各位师兄的高招!”只见萧逸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谦逊的笑容,他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无畏之光。话音刚落,便见其右手轻轻一抽,腰间佩剑瞬间脱鞘而出,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剑鸣之声,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划破虚空,如闪电般耀眼夺目。刹那间,整个试剑台都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剑气所笼罩,四周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沙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而身处这股风暴中心的萧逸云却稳如泰山,他身姿挺拔,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临世一般,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手中长剑更是犹如灵动的蛟龙,上下翻飞,变幻莫测,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无尽的威势和杀意,让人不禁为之胆寒。顾一樊满脸轻蔑地凝视着萧逸云,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萧师侄啊,你可要搞清楚状况!这里可是宗门夺峰之战,绝非你个人肆意妄为、逞强斗勇之地!咱们宗门自有一套规矩,岂能容得下你这般胡来?”萧逸云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顾长老,您应该心里清楚,家父爱好修行,对那些凡尘琐事毫无兴趣,更是不愿广纳门徒。正因如此,这么多年来,七剑峰上下就唯有我这个嫡传弟子而已。”他这番话一出,周围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天剑宗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认为萧逸云所言不假,毕竟他父亲的确醉心于修炼;但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他的托词罢了。而此时,远远看戏坐在小马扎的魅娘,则一脸忧虑地望着试剑台上的萧逸云,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向身旁的筱笑问道:“吴晓,你说说看,萧逸云以一己之力挑战十位对手,真的能够胜任吗?”:()小小寻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