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棠甩开他的手,冷眼瞧着他:“如果不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坐在这吗?”
上官无霜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祝京棠:“你不会又一个人跑了吧?”
祝京棠弯着眼眸看向她,“我去所里办点事,你也要一起吗?”
“我还以为你又要见色忘友了呢。”上官无霜朝她摆摆手。
祝京棠拿着手机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期间沈殷如的消息也回了过来,【我过去一趟。】
十来分钟后,沈殷如坐在了段岳离对面的沙发上。
上官无霜很有眼色地缩在了靠边边的沙发里,等着祝京棠回来。
段岳离起身往她身侧走了几步,却被沈殷如漠然无情的表情困在原地。
他看了眼沈殷如身边的新面孔,自嘲一笑:“你真就这么狠心?”
沈殷如漫不经心地敛眸,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唇角扬起些许冷峭的弧度,“你跟在我身边的第一天起,我就说得很明白了,开始和结束都由我说了算,你现在做这些会让我很难办啊。”
段岳离算是她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了,一开始还挺懂事的,谁曾想时间一长,也变得不懂事了。
“他又算怎么回事!”段岳离指着女人身侧的温郃质问道,“我们那半年时间,你可从来不把我往港城带!”
沈殷如表情丝毫未变,可嗓音里带着不耐的烦躁,“我助理,带在身边有问题吗?”
女人素手轻抬,朝着温郃勾了勾手指。
温郃公事公办地往前一步,拿出了一张名片往前递了递,“你好,段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温郃,芝加哥大学经济学和心理学双学位硕士。目前是沈总的私人助理,后续你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
段岳离苦笑着接过那张黑色名片,指尖暗自用力,那名片的一角被摁出一道折痕。
她太冷静了,在她面前,他就像个疯子,只为向她渴求那一点爱。
他忽然不敢去看她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眼,低着头注视着那张名片,带着颤音,
“半年不也短了吧,最后你居然绝情到让你的新欢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上官无霜缩在角落给祝京棠转播着现场的情况。
祝京棠正站在盥洗台边洗手,看着弹出来的消息,擦了擦手回道【这段关系一开始就是场交易,姓段的想要真情,太贪心了。】
上官无霜窝在沙发里歪着头望向对峙的三人,默默敲下几个字【哪有人不贪心呢。】
祝京棠盯着这几个看了几秒,倏地无声笑了下。
也对,这世间哪有人不贪心呢。
耳边传来一阵步伐沉稳的脚步声,祝京棠将手机塞进口袋,注视着面前的镜子。
这里是女卫生间,男卫生间在另一侧,而朝她这个方向靠近的脚步声明显是一个男人的。
这脚步声,还有点熟悉。
眼前的镜子里突然闪出一个男人的身影,速度快到她刚转身就被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