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心疼我一下,好不好?”
祝京棠看着他左手臂上缠着的一圈绷带,又掀起眼皮嗔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他往里走去,
“你自己擦擦得了。”
“这么狠心?”
靳泊谦又将衬衫套上跟在她身后。
祝京棠回头幽幽瞥了他一眼,弯腰将橱柜下的医药箱拎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淡笑道:“大木呢,让他回来帮你洗。”
靳泊谦“唉”了一声,“你一点都不想我,一点都不心疼我。”
祝京棠正在医药箱里翻着新绷带,闻言缓缓抬起头,将手上的绷带扔向男人,“你再演?”
靳泊谦撑着沙发,俯身靠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在她脸颊边重重亲了一口,“我马上去洗干净自己。”
祝京棠抬手拍在了他肩膀上,“小心点,别碰水。”
她又思忖片刻,“实在不行,你就别洗了,臭着吧。”
靳泊谦深深望了她一眼,嘴角抿开一抹笑,“不嫌弃我?”
祝京棠立马沉声反驳,“你去睡客卧,别臭着我了。”
靳泊谦站起了身,“浴室在哪?”
祝京棠往左边指了指,“客卧有。”
男人刚迈开两步,又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人,眸光深深,含着笑意开口,“没内裤。”
祝京棠的视线从上到下,在那一处掠过,“让你助理送过来。”
靳泊谦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挑着眉说道,“行,一会儿京宝送浴室来。”
进客卧前靳泊谦还朝着客厅喊了句,“我等你。”
祝京棠太阳穴突突直跳。
想着男人毫无血色的唇,秉承着缺啥补啥的想法,她让阿山打包了些猪肝粥送过来。
一刻钟后,常卓送来了靳泊谦要的换洗衣服。
祝京棠拎着袋子到了客卧,浴室里暖黄的灯光下,男人若隐若现的身影投射在磨砂推拉门上。
她听着门内淅淅沥沥的水声,抬手敲了下门,“你伤口碰水了?”
靳泊谦想洗个头发的,看着被氲湿的绑带,回道,“没碰。”
祝京棠满意地“嗯”了声,“你的衣服,开门。”
里头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门没锁。”
祝京棠眼眸微动,男人的小心思真多。
她直接将门打开,把装着衣服的袋子丢到了盥洗池上,视线从男人身上扫过,“绷带都湿了,还没碰水?”
靳泊谦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浴室的门已经合上了。
他刚刚特地侧过身不想被发现。
小白狐的眼神真好。
真关心他。
嘿嘿,开心。
又过了一刻钟,靳泊谦撩着头发走了出来。
一个多月没剪的头发长长了些,吹干后额前耷拉着的碎发刚好能遮住他眉骨上的疤痕。
祝京棠正拿着干净的瓷碗在盛粥,看见人出来了朝他招了下手,“快来。”
靳泊谦上半身裸着,绷带已经完全被打湿了,上面的血渍都晕染开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