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的双耳被紧紧捂住,隔绝了外界的声音,都本的双唇开合,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靠得极近,所以唐堂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紧紧攥着都本的手臂,把他的外衣攥得都是褶皱。
他不应该在意萩生的,毕竟他最讨厌的就是软弱的自己,萩生作为能力时,从自己身边离开后,他更多的是不爽自己的能力没有了。
甚至比起萩生,他更可惜都本这样实力强大的分-身离开了。
然而现在萩生真的要死了,永远彻底消散了,他却感受到内心的隐隐抗拒。
他紧盯着都本的眼睛,看着那双仿若对他有着无限怜惜的眼神。
“都本,你要杀了我吗?”他出乎意料的冷静,冥冥中直觉找到了最容易攻陷的缝隙。
都本眼中的怜悯愣住了,他似乎被这句话冲击到了,捂着唐堂耳朵的手都不自主松开了些许。
外面的风声随着都本的放开吹进耳腔。
唐堂往前走了一步,更靠近都本,对上他的眼睛。
“你可以杀了萩生,所以我和萩生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另一个你,他的话语轻柔中带着隐藏的咄咄逼人,“是不是,你下一步就要杀了我?”
这句话太重了,都本的眸光颤动,凝视这唐堂。
似乎不敢相信唐堂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琴酒淡淡地瞥过来。
他或许是为唐堂的话感到迷惑。
银发折射的光芒掠过唐堂的眼睛,风声在耳边呼吸,唐堂发现琴酒没有开枪。
眼前,都本平静的脸庞却被撕裂了,他艰涩地,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声音平静,眼中的黑暗凝聚,又扭曲,定定望着唐堂,仿佛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你真的那么觉得吗?”
他不敢等唐堂说一句话,长长地睫毛又垂下,遮住了自己眼神中的波涛汹涌。
唐堂距离都本很近,再加上他一直看着都本,以至于完全发现了都本一系列的神色变化。
都本的反应让他有一种恍然的了悟,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只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模模糊糊的念头。
胶皮鞋底踩过地面,就在这时,一旁的琴酒走过来。
都本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没时间搭理琴酒。
琴酒也没有搭理都本,而是一把拽住唐堂的手腕,把他从都本的面前拽走了。
让他注视不远处依旧在流血的萩生。
“和他啰嗦什么?”琴酒嘴角勾起,目光看着唐堂,“唐堂,你认识他吧,或许还和他颇为熟识,不过没关系,之前你不算是正式加入组织。”
琴酒外套口中掏出一把匕首,塞到唐堂手里。“上次让你杀死苏格兰是骗你的,但这一次是真的,只要你杀死眼前的公安,你就可以加入组织。”
唐堂看着手中开了刃的匕首,又抬头看了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