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临奚连忙躲了起来。
陈公公皱眉,“哪里来的猫,殿……公子最不喜欢猫,可不能让猫近了公子的身子。”说着把窗门给关了。
嵇临奚一口血梗在心头,暗自恼恨。
学什么猫叫,学鸟叫不成吗?
他又在外面偷偷望着紧闭的窗门,直到与长贵约的时间快到了,这才不甘心地离开日升院,回到原来的假山中。
两人又换回原来的衣物,在外游了一会儿,中途撞见冷脸不知道往哪里去的燕淮。
嵇临奚对美人公子身旁这人没半点兴趣,甚至觉得对方十分碍眼,正要回客房,对方却看到了他,眉头一皱,似认出什么:“站住!”
嵇临奚站住。
燕淮走到他面前来。
果然是昨日药店里那位盯着殿下目不转睛的无礼下贱之辈,居然也在这王家府邸里,不愧是蛇鼠一窝之流。
若昨日只是不喜对方看着殿下的眼神,今日得知这人与王家有关系就是厌恶至极,燕淮从来不缺吃食,身量比嵇临奚还要高上半个脑袋,他睨了半响嵇临奚,而后落下一句警告:“小心自己的眼珠子,别乱看不该看的人。”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等这燕世子离开以后,长贵问:“你不会在日升院里招惹上这位贵人吧?”
嵇临奚的手放在胸前的兜里,那里揣着一颗棋子。
他扬了扬唇。
什么叫不该看的人?
他不仅看了,他还想了,想的都是和美人公子见不得人的下流事,便是如此,这燕世子又能拿他嵇临奚如何?
说不准未来某一日,他还得吃自己和美人公子的喜酒呢。
这般想着,他回复长贵,一点都不把燕淮放在眼里:“理他做什?”
……
入夜,洗完脸脚的嵇临奚躺在床上,从怀里拿出棋子,一手枕着脑袋,一手将棋子拿至头顶,借着光仔细观摩。
黑玉的棋子,边缘还透着光彩。
他想着这棋子在美人公子指间停留过,舔了舔唇瓣,忍不住放在鼻间嗅了嗅,恍恍惚惚间,竟是真的闻到一缕美人公子身上的香,让他动了情意,难耐至极。
喉结深深鼓动了下,他起身,拉下了帘子,专心去做禽兽不要脸皮的事了。
……
丢了那颗棋子,到了晚上,楚郁便让人去找了,但是一群人将窗外的草地都翻了一个遍,却是找不到那颗棋子的踪影。
王老爷心痛得要死,这一整副棋子,可都全是玉做的,他拿来招待这两个京城公子,不曾想就因为一时闹了脾气,就把他的棋子扔丢了一颗。
果然是两个祖宗!
面对这个所谓的沈二公子,他还不敢生气,只脸上挤出笑来:“没关系的,沈二公子,一颗棋子而已,丢了就丢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楚郁叹了叹气,撑着下巴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