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几年前,拜在董羡门下学炼器。”说话间,摇了摇肥大的屁股,像是装肉罐头一样把自己装进去,极其困难的扭了好几下,这才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重新坐好:“唉!”说起来,你也算是个颇有天赋,前途无量之人。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忍不住酷刑而发出惨叫声的陈柩。“都说董羡敢跟三王爷叫板,可他是何人哪?幻月国屈指可数的炼器天才!”嘴里,活像个历经人间沧桑的心灵导师一般,在椅子扶手上敲敲烟杆斗,一本正经道:“人家那是四王爷的直系家臣,四王爷曾为天下楼的楼主,三王爷虽为一家之主,可四王爷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能将他怎样。”“陈柩,你虽有董羡罩着,可董羡是自由身,而你,是个奴才!”胖子说话间,那「啪啪」作响的刑杖,又打了几十杖:“家臣和奴才,那是有区别的!”“他现在跟族老和四王爷在宫里,天高皇帝远,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救你这条小命儿啰!”陈柩浑身胀汗,血与汗混在一起,在额间滑落,「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血水四溅。刑杖不停地砸落,陈柩背面整个儿都已经没有完好的一寸半厘好肉。鲜血将棍棒整个儿染红,而且还很滑溜。站在陈柩两侧的两名执行侍卫喘着粗气,显然是挥棒子需要体力,后背的汗水都湿透了衣裳。他们准备歇一会儿,将手中的刑杖递给另外两名侍卫,下去端着一碗凉茶开始往嘴里灌,手上的血液泡在碗里,游出丝丝绵延的痕迹,全部被他们吞进腹中。另外两名侍卫接过刑杖,紧握在手,高高挥起刑杖,眼睛都不眨一下,狠狠地砸下去。而此刻的陈柩,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张脸惨白,嘴唇哆嗦,面色铁青,板凳下面,一片血流成河。「磅!」突然,一声巨响!刑罚堂的大门,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得飞了起来,在空中飞旋了好几十圈才「砰!」地几声,重重地砸在地上。坐在大椅上的肥猪一样的男人,正一脸惬意地喝着茶水,忽闻这声巨响,手一抖,「哐当」一声,茶杯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在掉下去之前全部泼在了他胸前。“啊!嘶!”男人的叫声,犹如杀猪一般,哼哼唧唧了好几声。挣扎了好几下,才猛地从椅子上把肥屁股拔了出来,跳起来三尺那么高,原地蹦跶,口中他爹、他娘的乱骂一通。身边儿的奴才赶紧端来凉水,拧了一把冷帕子敷上去,减轻了痛感,旁男人这才抬头,狠毒的眼光看向门口的闯入者。门外,少女一身月色天鲛纱曳地长裙,挡去了半壁落霞的余晖,金红的双瞳妖冶如火。身上的气息异常森冷,一张绝色清丽的脸上,一片死寂。三千青丝,以一条发带随意束起半缕,额间的碎发随风飞舞,眉心的火焰花钿熠熠生辉,闪着愠怒的红芒。陈柩,气息奄奄,命在旦夕!他艰难地昂起头,却提不起半分力气,拼了命地翻起白眼,这才看清楚来者是何人。“小、小姐——”他无声的喊道,口中的血丝顺着微张的口「吧嗒吧嗒」往下淌。姒卿妩一步一步地走近刑罚堂,她看到陈柩的表情,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的是对她的忠诚与维护,而这样的陈柩,如今落得个这般凄惨的模样,一双金红的眼底翻起冰川一般寒冷的蓝雾,瞳孔深处,充斥着滔天的怒火。“哟,这不是咱们七小姐嘛。”男人将手中仅剩下的茶碗盖子,递给身边的仆从。迈着肥咚咚的腿,急忙小跑上前相迎,满脸的肥肉堆在一起,身上一圈一圈的油,跟着「duang、duang」砸在地上的腿脚一起发出震颤。“七小姐,小的是这儿的管事,姓:苟,名:翔。”教人看了真的很是反胃,怕是农家小院里,养了三年的大肥猪,都养不出那一身肥膘!“您这样的金枝玉叶,怎能来小的这粗鄙之地,是有何要事,要吩咐小的?”苟翔?姒卿妩眼睑上下一扫,飞快地打量了一眼这苟翔,唇角一抖,还真妮嫲是一坨「翔」啊……圣武王府刑罚堂姒卿妩不声不响,踏步而入,走过第二道门,直径来到施行点。“七小姐,这儿可是刑罚堂,血腥得很。”那苟翔晃着一身肥膘,谄媚赔笑说道:“您可得小心着点,莫要沾了血气。”“一群没用的东西!”说罢了,那苟翔猛然一扭头,脸上那谄媚的笑意顿时换成了凶狠毒辣的表情,怒声冲两名手持刑杖侍卫咆哮道:“杵着作甚?还不赶紧将这狗东西打死,拖去乱葬岗为野狗,老子也好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