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一边朝着姒卿妩的方向看来:“凡事有因果,全始全终,劫数完后,自有正果。”“劫数?正果?”姒卿妩被气笑了:“你所谓的劫数,是为了炼你这该死的邪婴为炉鼎,给你自己蓄积邪魔外道的怨力,不惜杀死别人的妻儿,造下这天大的冤孽,然後在控制其妻戕害丈夫,其子弑父食之?”“他还只是个未见过天日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造下这等恶行,其结局必定是灰飞烟灭,你为何要这般狠毒?”“贫僧是为了成就大道,自然需要有小的牺牲,大道既成,又何须计较小众的牺牲呢?”“弥生,去送送这位小施主,他打扰到为师修炼了。”那僧人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出凡尘。“徒儿,谨遵师命!”那木屋内,走出一个少年和尚,穿着白色的僧衣,五官阴柔,身体颀长,皮肤白皙水嫩,外面罩着件嫣红色的袈裟斗篷。“小施主,请您移步。”这小和尚竟然有筑基境中期的修为。姒卿妩没有搭话,她看着那和尚,只见那人十八九模样,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那张脸上漾着水晶般的盈光,周围所升腾的光晕缠绕在他的周身,给人一种「不真实」的佛气。一双银灰色的眼眸里,仿佛藏着说不出的百转千言,又好似天际玄月,可以将世人的目光,深深吸引进去似的。为何这般为非作歹之人,会有如此出尘污垢的气质?是在太过诡异了,姒卿妩一脸懵啵的看着这小和尚。她是不是走错了场子?“不对!这是媚术!”扶灯的声音在脑海中回旋:“快后退!别中了他的圈套!”姒卿妩顿时反应过来,心中一紧,脚下一发力,连连向后弹跳,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这特喵的,真是一点不学好啊!一大男人,还妮嫲是个和尚,你学啥不好,学媚术?“妖僧!”情不自禁就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阿弥陀佛,小施主秒赞了。”那名唤弥生的小僧人,却打了一声佛号,笑答:“家师要在此清修,不方便待客,您请吧!”姒卿妩见对方那副模样,气得不行。“明明长得人模人样的,为何偏偏要跟着一个邪僧修习这等妖法。”“阿弥陀佛。”弥生和尚一双灰瞳平和,看不出喜怒,倒是有几分怜悯苍生的慈悲。他道:“小施主,出家人四大皆空,长相不过是副臭皮囊而已;有道是:万法归一,你怎就知道家师修习的一定是妖法,邪功呢?”“冥顽不灵!”姒卿妩摆好架势,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战了,奶凶奶凶地盯着弥生和尚,喝道:“不用废话,出招儿吧!”血灵一族重出世那弥生和尚十八九岁的年纪,看起来和颜悦色,言语不多的样子,也懒得解释。只“阿弥陀佛。”一句佛号打完。见他长臂一挥,一道佛门「卍」字法印霎时金光绽放,照亮了方圆十里的黑夜。“小施主,你放心,虽然打在身上会有点疼,但贫僧绝不会伤你性命!”“我信你个鬼!”姒卿妩顿时做好防御的准备,盯着那法印,怎么有些眼熟呃?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阵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噹!噹!噹!」一阵沉稳空远的金钟声传来,响彻天地。「嗖!嗖!嗖!」随着钟声响起,一道道犀利的攻击也随之而来,逼退了姒卿妩数百米远。随着那法印变化莫测,金钟的喇叭口竟然缓缓出现一口白玉棺材。棺盖被推开三分之一的缝隙,且处处透露着诡异。白玉棺椁散发出的骇人之势,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啧!你这,作弊啊!”姒卿妩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棺材里的东西,看上去就不太好对付的样子!果不其然——那棺椁的盖子「咔咔咔」地被推开了。“唔嗯——”一声娇噌从棺椁里面传来,随即一只属于女子涂着豆蔻的纤纤玉手,从棺椁内忽然间伸了出来。抓住了棺椁的边衔,缓缓起身,只见那前凸后翘的身形着一袭翠色萝衣襦裙,金色的长发以一根竹簪挽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香味。容貌清丽,三角耳尖尖竖起,眉宇间透出几分高傲,宛若天边云霞渐隐渐收,极似那半藏魅惑,半携张扬的绿琉璃,却又独一无二。“阿绿拜见主人。”那女子笑颜嫣然,对着弥生和尚风情万种地行了一礼。弥生和尚却很自然地后退了半步,谦谨地打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阿绿施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