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衣一本正经的点头,“看在卫公子替本姑娘暖手的份上,走罢,请你吃个饭!”
若不是手里握着她的手,卫子琅几乎都要朝她躬身作揖,“多谢姑娘慷慨!”
沈无衣心情不错,便与她嬉笑而走,抬步入了一家酒楼大门。
大祁民风不说开放,却也不能说不开放,沈无衣与卫子琅在大街上牵手行走,又见沈无衣梳得还是未出阁的发髻,落在寻常百姓眼里便多了几分伤风败俗,在背后轻骂了其两声姑娘家家的不知脸面。
这些话沈无衣自是未能听到,况且就算是听到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入了酒楼,店小二热情招待,选了个雅座,二人上了二楼。
卫子琅约莫是这个酒楼的常客,店小二竟是认得他,点了一堆店里的招牌菜之后,店小二上了热茶。
待得店小二走后,沈无衣不免有些好奇,“你对京城,很熟?”
“自是熟的!”卫子琅替拿过茶盏,慢条斯理的倒着茶水,“我自小在京城长大!”
“哎?”沈无衣好奇了,“你不是在安阳……”
后头的话她未说出来,但卫子琅显然懂得她的意思。
他应了一声,“只是后来为了方便我求学罢了。”
这其中有许多的渊源,无法同沈无衣说得清楚,一时半会又无从说起,他便避重就轻的说了此话。
私生子这层身份,让他遭到了太多的冷言与嘲讽。
他年幼之时也曾咬牙恨过那些人,但后来发觉,流言这个东西,就像是一阵风,若是有一天他强大了,风也便倒戈了。
他必须要足够的强大,有足够的本事。
朝堂皆为文官,日日要面对那些勾心斗角,想比起来,他更喜欢边疆,掌控整个大祁的军队。
这些话卫子琅自是无法同沈无衣说明白,只看着她,神色认真问道,“你可愿随我长住边疆?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沈无衣端茶的手顿了顿,而既笑了笑,“好啊,到时接上爷爷与我大哥一起。”
话虽如此说,但她知晓沈老汉定是不会去的。老人家的思想总想着落叶归根,尤其他年纪大了,更是不想离开大小生活的地方。
此回将老人家接来京城,几乎也是废了好一番力气。
况且边疆路远,老人家年纪大了,也受不住折腾。
但她莫名的不想叫卫子琅失望,也拒绝不了。
卫子琅如斯聪慧,又怎会猜不到沈无衣心中所想,笑意荡漾开来,说起了这家酒楼菜肴味道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