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沈无衣一直忙碌着与官府打交道,拿下她的营业准许。
所谓的印刷厂,对于这些衙役而言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但听沈无衣那意思,大概是集合一起出书的意思,他们也就懵懵懂懂的签下了。
毕竟是做门小生意,衙役对她倒也无甚要求,走了个程序之后,此事便算办完了。
拿到官府的许可证之后,已是到了十一月的中旬。
沈无衣去工匠坊验了货,那掌柜的办事的确靠谱,字儿雕刻的入那楷书一般,很是标准。
她一直在努力,江北也未闲着,这段时日他物色了好些个靠谱的伙计入住了院子。
一切似乎都已准备妥当,只欠一把开业的东风。
除去以竹子造纸之外,沈无衣又使用了纤维多的植物造纸,经过几次改良之后,终早制造了各种各样的纸张。
比市面上的纸张要好,造价更便宜。
这叫江北一众等人十分雀跃。
除此之外,经过几次的加工改良,沈无衣竟将卫生纸也一并制造了出来。
现在正是缺钱之时,她便试探着将卫生纸往市面上偷偷卖了些,没想到那反响十分之好。
于是,印刷厂还未开业,卫生纸却已是供不应求。
这算是打响了漂亮的第一仗,仅仅是半个月的功夫,便足足赚了一百多两的银子。
对于目前处于‘创业’阶段而言,这一百多两银子对沈无衣而言,价比千金。
寒冬十二月,接近年关之下,街道上已有许多摊贩摆起了大红灯笼、门联门神以及年画等等,整个大街一片喜庆,颇有浓重年味之意。
沈无衣刚从有间书屋出来,正欲要去一趟面馆,半道上遇见一个卖贴纸的婆婆,饶有兴趣走上去瞧了瞧。
那婆婆年约六十来岁,穿着一袭深蓝色袄子,头上裹着一块方步,脸上皱纹横生,瞧着已是老态龙钟。
冬季已下雪,她手腕与手掌处裹了一层布条,只露出几只冻得僵硬的手指正慢条斯理的剪着贴花。
沈无衣走至她的摊前瞧了瞧上头的剪纸,十二生肖,应有尽有。
抬手随意拿起一只兔子剪纸,她仔细瞧了一番,问了声道,“婆婆,这剪纸,如何卖得?”
闻言,那婆婆缓缓抬起头来,不知是她身子不便还是被这冬季冻得僵硬,反应较为缓慢。
瞧见眼前这笑得明媚的小姑娘,她缓缓露出了笑意,“两文一个,姑娘若是买两,便三文钱!”
“可以啊!”她挑了几个自己瞧着欢喜的,从怀里一边掏钱一边问道,“这寒冬腊月的,婆婆怎得一人上街来摆台了,怪是冷的!”
可不是么,北方的冬季尤其冷,早些日子便下了大雪,街道上的积雪虽说已被扫干净,但仍旧是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