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与卫子琅真有缘,成婚也是可的。
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沈无衣缓缓起了身。
本来正常脱臼,只需要将骨头接上好好休养个两日便好了,可她昨日在伤骨上是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到现在脚裸都肿得未消半点,反而觉着很是疼痛。
怕是她这忽然发热,就有此因素在。
一起身,她这才发现卫子琅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他身上。
瞬间,心里暖暖的。
既然雨停了,天又亮了,沈无衣也不准备在山洞里多待,唤起卫子琅后,二人便离开山洞,开始找回去的路。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山间的路湿润的很是难走,草上全是露水,才一踏步,便沾湿了鞋袜。
沈无衣脚裸受伤,行走十分不便,卫子琅便干脆一咬牙将她背了起来。
沈无衣自是不愿叫他背的,虽说他一直表现出无事模样,但可见他行动比往常要缓慢了好些,压根不像无事的模样。
但她的抗议显得很是无力,对方二话不说将她背起,以小崖为视线目标,大概寻了个下山得到方向走去。
沈无衣趴在卫子琅的背上很是有负罪感,反复说好几次放她下来,可对方却罔若未闻一般,自顾自的找寻着自己的路。
昨夜明明还是个雷雨夜,早间却已不见半分乌云。
此时天色还早,才刚蒙蒙亮,恰好能瞧得清周遭的视线。
少年走的出了汗,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沈无衣不觉有了些心疼,再一次道,“你放我下来罢,我这脚无甚大碍,能走的。”
“无事!”少年喘了一口粗气,“你还发着热,万是劳累不得,不过就这小段路罢了,我能行!”
任凭沈无衣再说甚,少年总有反驳他的话。
于是,她只能叫他歇一歇。
幸好这小崖算是浅山,距离村子不远,也就顺着大概的放下走了三刻钟的样子,二人终是出了山,见到了村子。
既是瞧见了远处的村子,沈无衣自是从他的背上落下,寻了根棍子一瘸一拐的往家中走去。
秋日地里无甚活计,早间又比夏日要天亮的晚些,村里人大部分都会睡起懒觉来,加之回村时候天色还早,回家路上竟没遇见一人。
沈无衣以为,她一夜未归,沈老汉定会急疯,定是会找人搜山寻他们的,可显然没想到,村子里静悄悄的,似是无事发生一般,如往日一般宁静。
这未免,太过反常了些?
一路走至家中,只见卫子琅的宝马仍旧被拴在原地甩着它的毛发,院门打开着,黄先锋一脸慵懒的趴在房檐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沈老汉的房间紧闭着,一看就像还未起身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
沈无衣忽然觉着深深好奇。
卫子琅的白衣衫早已被折腾得脏不垃圾,幸好上回住在院子里时,沈无衣替他洗了一身未收回去,招呼他先入了沈无忧的房,她则又一瘸一拐得到了沈老汉门口,用力的敲了敲房门。
“爷爷?”
她推了推,发现门竟未上闩。
将动静放得一低再低,她清楚的看见沈老汉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二人一里一外,此时睡的正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