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前两日在玄武主街的迎客来酒楼捡到的,据说是几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不小心掉落的。”“长相粗犷?”凤染歌微微挑眉,在她的脑海中,基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以及见过的众多男性当中,几乎清一色全是长相俊美、偏向小白脸类型的,这“长相粗狂”的倒是头一遭听闻,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手中的令牌上,那上面一个醒目的“东”字格外显眼。“臣观此令牌,怎么感觉有点似是某个家族的通行令。”凤倾垂眼也将目光投向她手里的令牌,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朕会派人暗中查探那几人的来历。”凤染歌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凤倾点头,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又道:“对了,老六近日甚是奇怪,常常在夜晚独自一人出府,且白日里臣与她打招呼,她也总是无精打采的。”“哦?还有这种事?”凤染歌惊讶地抬眼,“除了无精打采之外,可还有其他怪异之处?”凤倾抿了抿唇,随后又道:“臣怀疑,她有可能背着我们在与什么人接触。”凤染歌皱眉:“你所言这事可是有什么依据,有亲眼所见吗?”凤倾微微摇头:“没有,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凤染歌轻掀眼皮看向她:“既然觉得她有问题,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暗中派人仔细观察凤瑶的一举一动,若她真的有在跟什么人接触起坏心思了,余下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凤倾愕然,少顷:“若老六真的有问题,臣自是不会坐视不理。”“嗯,”凤染歌含糊的应了句,目光又紧盯着手里的令牌。小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直接来后宫找朕即可。”“是,那臣就告退了,”凤倾拱手后转身出了御书房。就在她刚离开不久,门外又响起了秦莲的声音。“陛下,定远将军求见。”“让她进来。”凤染歌收起令牌,靠在椅背上看向门边。这时,秦莲领着星葵走了进来,后又独自退了下去并将门关好。“末将参见陛下!”星葵单膝跪地,微低着头行礼。“起来吧。”“谢陛下,”星葵站直身子一脸凝重的开口:“陛下,这是驻扎在洲原一带的赵将军拜托末将一定要亲自交于您手的东西。”话落,她拿出一封白色的书信缓步上前轻轻放在她面前。凤染歌拿起来看了看,旋即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观看。“煽动舆论,”她秀眉微蹙,“反逆岛?那个男尊国之人吗?”星葵点头:“这件事末将也听闻赵将军提起过,说是洲原一带近日突然出现了好些名男子,每日在茶楼,各个酒肆,宣扬一些不好的言论,还说什么,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低贱的一些大逆不道之言。”凤染歌放下手中的信件,微微抬眸:“除此之外,还有何要事?”“星葵微愣,连忙又道:“牛旺水禀报,巫悦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已经将整个芭蕉林、百骨林及朝阳林与东海城彻底隔绝了开来,等她发现时已经晚了,在这期间,她还看到了神龙国之人频繁进出三林。”凤染歌:“牛旺水现在在何处?”星葵:“还在东海城,不过,末将已经安排人前去协助她转移城中所有百姓前往陵城。”凤染歌点头:“看来,巫悦已经打算开战了。”“陛下,”星葵面露难色的唤了句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嗯?”凤染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要说什么。“陛下,巫悦手里的兵足有六十几万之多,还不算上她蕴养的一些蛊虫。”“据悉,她那六十几万士兵的身体里都被植了一种让人强大的蛊虫,近段时日,神龙王之人也频频与她们接触,末将担忧……!”毕竟,我方手底下的兵力连五万都不到,若加上陛下手中的铁血精英,勉强能够凑齐十万之数。”“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这……该如何应战?”星葵满脸愁容,声音中透着无力。“慌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打不过?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集中兵力备战,其他事情,不用操心。”凤染歌看向面前一脸愁容的女人开口。星葵微愣,抬眸见自家陛下那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虽心里疑惑,但还是放心了不少。“那……末将就先行告退!”星葵弯腰拱了拱手,随后站直身子转身就出了书房。凤染歌抬眸瞥了一眼离去的身影,又拿起桌上的书信看了看不由冷笑。果然,无论在哪个朝代,只要是男权社会,这些男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认为女子天生不如男的。右手收紧,白色的信件瞬间就化成了碎片。胆子倒是不小,敢光明正大的怂恿洲原一带乃至整个凤凰王朝的男人反抗女权,甚至蛊惑他们灭杀自己的妻主,这东岳国还真是好样的。回想起刚刚书信里的话,女人三夫四侍就是大逆不道?就是丢人现眼,唯有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理?还自古以来夫为妻纲?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呵!偏偏还有蠢货信以为真?既是女权时代,怎么还会有这种垃圾的存在?想想前世,末世里,那些自身没能力的又想活命的渣子,亲手把自己的骨肉推向深渊。为了口吃食,连老婆和孩子都能眼也不眨的送给别人玩弄,每每想起这些,她都能恶心好几天。原以为,这个世界会有所不同,起初,虽因规则所迫,她娶了厉沉和慕笙等人。但她从未对他们有过半分苛刻或打骂,最终也在相处过程中对他们敞开心扉,真心实意地接纳了他们。然而,为何女人能够给予男人足够的尊重,而在那些所谓的男权国却无法做到呢?那些高高在上的垃圾,究竟是谁赋予了他们贬低、打骂女性的权利?“东岳国吗?很好!”凤染歌眸色暗沉,微微瞥了一眼桌上的纸屑,嘴角扬起一抹残忍而嗜血的笑容。“既然敢参与进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妻主太过清心寡欲,夫郎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