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味?”凤染歌转眸,“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怎么会有腐烂味?”夙洐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凤染歌思索片刻后又道:“先去百谷林看看。”“好,”两人点头,夙洐正要抬步,像是感觉到什么,微微侧身,旋即瑰红的唇瓣掀起一道嗜血的笑意。正好,凤染歌转头,与他对视,两人心照不宣的默默朝前方走去。少顷,一位身穿花流苏裙的女人自一旁的角落出来,一双阴鸷的双眼紧盯着三道消失的背影,随后转身又窜入了小巷子里。凤染歌三人自另一边的角落走出,嘴角微微上扬,“跟上。”……暮色四合,树林中隐隐绰绰,月儿不知跑去了何处,整个森林一片漆黑,蝉鸣声起,不少灌木丛里时不时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凤染歌与云澈三人漫步在森林中,两旁的树木枝叶随着微凉的夜风轻轻摇曳。云澈一边走一边打量,时不时的低头观察着地面。“小心地面的毒虫,这里面已经被蛊虫占据了,应该是从不少的兽族身体里破皮而出的。”云澈点头,夙洐倒是没多大的感触,他冷冷的环视一圈后,突然左边的一道影子立即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妻主,有蚂蚱出来了。”凤染歌轻转美眸,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前行。“不必理会,让她继续跟着。”云澈两人点头,看了看脚下乱窜的虫子,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脚踩下。翠绿与墨绿的汁液不断爆浆,一瞬间就将两人的鞋底给染成了墨绿色的颜色。凤染歌倒是没理会,不急不缓的抬步前行,那些虫子就好似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连连往两旁闪躲。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满是荒草的山脚下,两旁的树木如狰狞的鬼爪静立于此。凤染歌停下脚步,缓缓闭眼,释放精神力将整个山峦覆盖,霎时间,山峦里所有的景象与动静全都映入她的脑海。小片刻后,她睁眼,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找到你了。”言罢,一左一右抓住夙洐与云澈的手臂便催动木系异能,幻化三条藤蔓缠绕腰身顺着脑海里的路线前行。狂风肆虐,掀起三人的泼墨长发,两红一白三道身影宛若流星般,直窜前方,眨眼就来到了一处类似沼泽的地方。凤染歌停了下来,望着四周窸窸窣窣的草丛,右手掌心朝上,一簇火焰自手心迸发而出,毫不迟疑的就朝着两旁扔去。轰——!火光冲天,草丛里各种啼叫声传出,就在这时,一支支箭矢朝着三人射来。却在快要到达凤染歌三人后背时停了,旋即直接化为了灰烬。“该死,那女人什么来头?”暗处,一棵大树后方,一个额头有着黑斑的女人咬牙切齿道。“秋日冬大人,这里已经被那几人发现了,我们赶紧离开吧,”身边一个满头脏脏辫的女人小声道。秋日冬双眼狠厉,望着凤染歌几人的方向咬牙切齿,没办法,只能不甘的转身猫着身子朝着灌木丛里走去。连妮玛都死在了那女人手里,难怪巫悦大人会一直叮嘱她们小心谨慎。正当秋日冬与其他两个刚要转弯时,忽感危险将至,忙朝着四处闪躲。簌簌簌——!四条粗壮的藤蔓自地底强势而出,一击不成,像是有意识般的直接调转方向对着三人攻击。秋日冬就地一滚,余光瞥见旁侧的小路,心下一喜,刚爬起来,抬起脚。噗呲——!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缓缓垂眸,见自己的心口处正被一条满是倒刺的藤蔓贯穿。她猛的一用力,浑身巫力爆出,对准滕蔓就斩下。滕蔓摇晃,躲开她手里被巫力包裹的长剑,唰的一声便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簌簌簌的缠住她手里的长剑。秋日冬心下一惊,身子猛的用力一震,漆黑的巫力犹如数把匕首顷刻就将缠绕的藤蔓给绞碎成无数小段。“倒是有两把刷子,”凤染歌缓步朝着这边走来,手里还把玩着一簇簇火焰。秋日冬抬起头来,眼里满是阴毒。“云澈,上次重伤你的就是这丑女人吗?”凤染歌头也不回的询问。云澈点头,“就是她,若非她将一种不知道什么的粉末撒在我和夙洐身上,我们也不至于被她们给抓住虐待。”“很好,”凤染歌一想到云澈被抬回来以及夙洐被钉在石墙上差点被辱的画面,浑身的杀气便陡然攀升。她一个箭步来到女人身后,伸手就要朝着女人的后颈抓去,那只女人反应极快,闪身躲过,旋即拿出一支小蛊笛放在唇瓣想要吹响。突然,身子一颤,她震惊的瞪大双眼,双腿宛若被灌了铅似的一动也不能动。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动不了了,秋日冬额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仍保持着吹笛的动作。凤染歌慢条斯理的来到她面前,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蛊笛把玩。“这倒是个好东西。”话落,直接将其扔进空间,随后对着云澈招了招手。“她之前是如何对你的,加倍讨回来。”云澈点头,抽出长剑看向女人,在她一脸惊恐的目光下挥剑朝着她的右臂斩去,与当初她斩自己右臂时的一模一样。“啊啊啊!”女人疼得大叫,浑身巫力环绕,似想要将云澈粉碎。凤染歌见状,右手一挥,卸下她浑身的巫力,一巴掌甩她脸上。“别停,继续,”她转头对着云澈说了句后拿出女人的蛊笛就朝着一旁走去,直到来到一旁的大树才站定,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学着女人的样子放置唇边一吹。并没有想象中的声音,正当她奇怪时,身后窸窸窣窣一大波声音响起,微转过身子,见林中乌泱泱一大群各种各样的虫子正快速朝着这本涌来,犹如蝗虫过境般,顷刻就爬满四周的树木。凤染歌眸色微沉,“竟有如此之多!”“妻主,”夙洐皱眉来到她身边,紧盯着眼前的景象。“哈哈哈哈,贱人,你竟然将它们全都呼唤过来了,哈哈哈哈,贱人,去死吧,”原本被云澈折磨得面容扭曲的秋日冬狰狞大笑。:()妻主太过清心寡欲,夫郎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