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以前秀英家也不宽裕,这几年人家分家出来,脑筋活泛干啥啥成。”一个中年妇女接话道。她双手叉腰,脸上洋溢着感慨和羡慕。“咱们呐,就多学学秀英,指不定也能把日子过红火喽,杨家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说道。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秀英的佩服之情溢于言表,都打定主意以后跟着秀英的步子走。在这萧条的街道上,一个疯癫的女人引起了秀英的注意。秀英原本正和桃花说着话,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顿时愣住了,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嘴里念念有词,怀里抱着一个烂木头,疯疯癫癫地走着。仔细一看,那人正是前几日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要带阿旺走的柳姨娘。秀英心中一惊,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也没想到,昔日那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柳姨娘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柳姨娘似乎完全没认出秀英,自顾自地在街边胡言乱语。她的眼神涣散,脚步虚浮,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与骄横。秀英轻轻叹了口气,对桃花说道:“这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她会变成这样,这就是恋爱脑的下场。”说完,便赶着牛车匆匆离开了,不愿再多看一眼。那日柳姨娘从福田村回到陈府,李管家把柳姨娘假怀孕的事情告诉了陈永贵,平日里娇纵的柳姨娘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相信陈永贵是爱她的,他们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万万没有想到陈永贵把柳姨娘关进了柴房,平日里受到欺压的下人们抓住机会伺机报复,没几天人就疯了。柳姨娘疯了以后就被扔了出来,如同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丢弃在这冰冷的世间,曾经的锦衣玉食、呼风唤雨都已化作泡影。她失魂落魄地在街头游荡,发丝凌乱地遮住了面容,嘴里念念有词。“我给你生孩子,不要赶我走……”过往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人此刻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一丝晦气,曾经她仗着权势欺压过的人,如今更是对她冷嘲热讽。“瞧,这就是报应!”“呦,这不就是柳姨娘吗?你也会有今天!”“柳姨娘的肚子去哪里了?原来是假的啊!”有人在角落里低声咒骂“不要脸的狐狸精!”“下贱胚子死了算了。”柳姨娘时而狂笑,时而哭泣,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没人知道她在疯癫的世界里看到了什么,也没人愿意去关心,她就那样孤独地在街头徘徊。……今年干旱的原因,山林里的鸡枞菌格外的少。村民们成群地聚在村口,纷纷摇头叹息,满脸的惋惜之色。“往年这个时候,山林间的鸡枞菌那可是一茬接一茬的冒出来。”一位老者蹲在地上,吧嗒着旱烟袋,回忆着往昔的美好,他眯着眼,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是啊,往年咱们随便进山一趟,就能采满一篮子。”一个年轻的后生跟着说道,眼中满是怀念。他手中拿着的锄头无力地垂在地上。“今年这光景,能找到几朵就算不错咯。”一位大嫂挎着个空篮子,无奈地叹气。她望着远处的山林,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今年稀少的鸡枞菌而感到遗憾。山林依旧,可那曾经遍地的鸡枞菌却难觅踪影,仿佛是大自然对人们的一次严峻考验。这个时候,秀英家又忙活起来了。一家人早早地起了床,脸上带着期待和干劲,他们准备收红薯了。秀英系着围裙,手里拿着农具,对家人说道:“今年虽说干旱,可咱这红薯地照料得精心,应该能有个不错的收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桃花也在一旁帮忙,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说道:“阿娘,我也能帮忙!”她欢快地跑前跑后,充满了活力。大的几个孩子则扛起锄头,跟着秀英大步走向红薯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勤劳的身影。孙花花气喘吁吁地跑回去,大声告诉孙大嫂:“阿娘,秀英家开始收红薯了!”她满脸通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孙大嫂一听,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秀英说过红薯要种五六个月,算算现在才四个多月,这能收吗?”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目光中透着不解。孙花花着急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阿娘,咱要不要去看看?”她拉着孙大嫂的衣角,一脸的好奇。孙大嫂想了想,说道:“走,去瞧瞧,别是秀英家弄错了。”说着,放下手中的活计,和孙花花一起往秀英家的红薯地走去。她得赶去提醒一下秀英,怕秀英太忙给记错了。孙大嫂心里想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若是红薯还没成熟提前收了,那可就白忙活一场,还糟蹋了好东西。”孙大嫂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神色间满是焦急和担忧。孙花花紧紧跟在后面,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就是,娘,咱们快点。”她跑得小脸通红,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掉。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了秀英家的红薯地边。孙大嫂顾不上喘口气,就朝着地里的秀英喊道:“秀英,先别忙着收,我觉着这红薯怕是还没熟呢!”当初分红薯藤的几户人家听到秀英要提前收红薯,也急忙赶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脚步匆匆。“秀英啊,这咋就要收红薯啦,还没到时候吧!”李大叔一边擦着汗,一边大声问道。“是啊,可别冲动行事,坏了收成。”李婶子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担忧。“咱们可都指望着这红薯过日子呢,秀英你是不是忙糊涂啦?”赵大哥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秀英。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着,都想劝秀英打消提前收红薯的念头。:()穿成农门寡妇,带女儿囤粮登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