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属下知错。」
整装后一千精卫浩浩荡荡的从皇城出发,
敲响丞相府的门时,我的手抖了一抖。
看门小厮见我的阵仗吓得瘫倒在地,嘴里只喊着:「大人……大人。」
谢清宴出来迎的我,
他一身青衣,倒像绣球招亲那日。
我摇出脑中多余的思绪:「把陆晓晓交于我。」
「公主…何时归家?」
此时我才瞧见谢清宴眼底青黑,好笑道:「谢清宴,和离书我已交于你。」
「此般纠缠就不体面了吧。」
「那从前的情意便做不得数嘛?」
我神色一顿:「我们何来的情意。」
「公主七岁那年,在金明池旁亲了我一口说日后要嫁与我为妻。」
「……那是幼时不懂事。」
「十岁时,公主无意将我踹入湖中,自己下湖救我,落了一月的风寒。」
「那是……我那是故意的。」
「去岁冬日,我被贺岭凌辱,你隔日就套麻袋打了他一顿。」
「我分明是瞧他不顺眼,与你何干!」
谢清宴本该墨守成规的眼神里如今满是情意,
潋滟的桃花眼盯着我一错不错。
「玉儿总嘴硬,可我不想同你玩了。」
谢清宴这厮乱叫什么呢?!
「是我,早在你为了救我哭的如猫儿一般时就动了心。」
「在听闻你为我揍了贺岭时就将你放在心尖上谁也动不得。」
谢清宴说的话骇人,笑容却是凄惨:「听闻你不想嫁我……四处相看。」
「我气得发疯,只能一个又一个的将你看好的公子找出破绽,让你嫁不了。」
「又让祖父提刀去逼迫圣上,劝你嫁我。」
「玉儿……我这一辈子只为你出格过。」
听着谢清宴的话,我怒从胆边生,
麻蛋,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嘛?!
给我喜欢到嫁不出去了?
可我终究是没骂出口,因为谢清宴倒在了我身上。
使唤着王副将将陆晓晓缉拿,
我扛着谢清宴回了院子,
我这瘦弱的肩,
不但要扛大齐的江山还要扛他这七尺男儿,
真是……
哑巴拜年——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