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飞白靠近大门一边上的观察窗,透过透明的玻璃观察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沈鸿雪同样紧随其后。
“赠嗡……嗡……”
细微的电钻声从里面传来。
眼前的一切令所有人都惊心骇目。
里面是一处不小的房间,空旷的四周挂满了透明的塑料布,也摆放着各种看不懂的医疗仪器。
房间的正中间挂着的手术专用无影灯,把房间照的灯火通明。
无影灯的下方,那几个穿着手术衣的背影正忙碌的做着手术。
伴随着一抬一伸的动作,电钻声嗡嗡作响。
危飞白定睛一看,原来那人手上拿的并不是电钻,而是一个圆形的切割器。
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甚至都滋到了无影灯上。
但那几人丝毫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像是机器人一样完成自己手上的动作。
透过他遮挡不全的背影,危飞白能看到手术床上的人被捆绑在两侧的双手。
在无影灯的照射下,他的双手惨白无比,时而紧握,时而张开,紧绷的手筋在呐喊着他的痛苦。
掌心上布满他自己抠出的、流着血的伤口,他的指甲边缘的沟壑里,全是漆黑的血渣。
这时,那个忙碌的绿色背影忽然离开原地,露出捆绑在手术台上“受害者”的面容。
危飞白呼吸一顿,瞳孔缩紧。
他的胳膊上骤然搭上一只手,紧紧攥着。
危飞白吃痛,顺势望去,沈鸿雪面色难看,眼睛死死的盯着观察窗。
显然他也认出了被绑在病床上的“受害者”。
那人竟然是安荣轩!
安荣轩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在手术台上,脖子也被困死在那里。
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痛苦的痉挛,都无法挪动半分。
他的面容扭曲、涕泗横流,额头上有一道整齐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从那里涌出,顺流直下。
脸上的血渍和水珠融合在一起,血红的颜色爬满整张面孔,分不清那些是汗,哪些是泪。
那个举着切割器的“医生”并没有离开,而是绕过安荣轩站在他的背后。
危飞白看不清他的动作,他只能听到“嗡嗡”几声。
鲜血从安荣轩的脑后滋了出来,似乎还伴随着碎肉,溅了“医生”一脸。
他脖颈伸直,四肢抽搐,大声的哀嚎着、惨叫着,嘴巴长得极大。
叫声尖锐又凄厉。
沈鸿雪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声音也能这么的尖厉,失真的悲鸣声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他用力拍打门框,想吸引里面人的注意,借此挽救命悬一线的安荣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