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楼,在开封,孟子书能提供的帮助是给杨元奇引荐几个青楼大家,这恰恰是杨元奇最不缺少的,他真要找这些青楼大家,完全可以磨着封宜奴去。孟子书笑着说:“你刚刚也说去见了封宜奴几次,她比我更是相熟。我不过挂着一个朝廷的脸面而已。”杨元奇道:“开封乐籍可有李师师,小唱亦然一绝?”这个杨元奇实在忍不住,不好在封宜奴那里打听,那在孟子书这里总行。孟子书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开封小唱以封宜奴为尊,那大宋朝也就以封宜奴为尊,倒不曾听闻李师师的名字。怎么,顔楼可有传言?”杨元奇无奈道:“那没有,朋友请托,随口一问。隔日要在醉仙楼请一些将门朋友相聚一场,倒问下孟先生可以请那些青楼大家合适。”孟子书勃然变色道:“将门子弟醉仙楼聚会饮酒,你倒来问我推荐人,别得唐突佳人。你们要喝酒自己喝就是,还要弱女子把盏不成?!”杨元奇只得苦笑不再接话,将门天然就是粗坯,吟风弄月本就和他们绝缘,这个实在不好争论。……醉仙楼,孟励带来了个一大帮子开封城门相关的底层将领,满满的的几桌人。杨元奇庆幸最后听了封宜奴的,大鱼大肉,烈酒管够,其他还有劳么子好招待的,人一多喝酒最好,没招呼好只能是酒不够。杨元奇带来箫让和张横、杨平,他们几个以后最是可能和他们打交道,自然叫上一起,杨元忠和杨宏也过了来。杨元忠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为开封杨府考虑,他还得在这开封城混,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个机会。在孟励的陪同下,杨元奇兴高采烈的和大家相互认识,顺手就把杨元忠推了出来,说他是开封杨府的嫡系大公子,大家得多喝几杯才好。这是彻底把杨元忠卖了,让大家陪着你喝酒吧,至于你顶不顶得住,一切尽在酒中。孟励摇着头端着酒对杨元奇说:“你和开封杨大公子不怎么对付啊,你这么阴他,好么?”杨元奇道:“这怎么能说阴他,我这不是让他多喝几杯酒么?!男人,这种时候不应该都靠酒来解决么。”孟励嗤之以鼻:“那你倒是去和大家多喝几杯啊,躲在我这里什么个事?”杨元奇怒了:“我这也是救你,我们两个一人一杯酒人模狗样的站着假装聊天,少了很多人来敬酒。你不也少了很多事,要不,你今晚都回不去。这么个喝法必躺无疑。”孟励想要反驳,看着桌子上的场面,实在不好说话。讪讪道:“我要不是怕酒后误事,我还需要你来打掩护?!”杨元奇也懒得争辩,不需要我打掩护怎么和我聊得这么欢?!……旁边的一个桌子上,两个军爷嗓门很大,已经嚷嚷了起来,周边其他几个人也在起哄。军伍中人,酒喝多上头,这类事很是寻常,至少他们两个只是在比嗓门大,还没抄家伙对殴。孟励和他们几人甚为相熟,过去拉住其中一个说道:“何灌,你这是怎么了?这里论打斗就没人及他,你何必和他争吵。”孟励转头又对另外一人说:“我说王进,何灌好歹算你半个上司,你这又是怎么了啊?”王进说道:“不是说好酒场不论品级,这还不能说理的呀。”何灌是京城开封的一个武学谕,这是个小官职,主要是管理一些兵员的训练。王进是禁军教头,武学世家,身手极好,在京城开封有点名声,也正是这个原因,朝廷征召他做禁军教头。何灌的确算他半个上司,一旦你吃了这碗饭,那王进就不好在酒桌上太落何灌的面子。杨元奇作为东道主也跟了过来,端着酒杯就说:“论什么道理?!大家一起三杯酒下去,谁倒谁没理,都没有倒都有道理!这世道多的就是道理。”这个方法敢情好,反正不过一些无伤大雅争论,你喝不过人家那你的道理就不够大。这个时候还真要分个对错不成?!何灌和王进争论的也不过是辽国和西夏,铁林军和铁鹞子哪个更难敌。杨元奇不知道如何说这事,就现在的大宋而言,两个都打不过,那还管什么难敌,只是这话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毕竟他们两个好歹谈的还是军事,其他人聊得都是吃喝玩乐。哪里有新场子新玩法,哪里有新来妹子,哪里能弄到钱。杨元奇陪着几杯酒一下肚:“两位老哥啊,宋辽休战,铁林军不清楚,西夏铁鹞子就在大西北,说来说去没个意思,要是有机会去西北见识一下怎么都行。”这话一出口,满桌的人都不敢接。大家吹个牛可以,好好开封这个花花世界不呆着,真要去大西北送命?!王进一口一个酒:“这……听说杨公子从太原来,可是有过接触。说不准老子什么时候要去走一遭。”杨元奇脸也是一红,他老爹是说过一些西夏情况,毕竟上过一线挣过命,要他胡吹自己见过,有些拉不下脸。这个时候,箫让过来解围:“都是两条腿一条命,刀子一进一样死。战场上个人勇武意义不大,得一群人站在一处,齐心不畏死,才有可能生还。铁鹞子我倒是见过,马匹重甲铁索连成一块,有进无退。当年杨老大带着大家碰过一场,用命挨过去,兄弟去了一半,要不是后续有人救,我们就全交代了,不过他们也没讨好。”箫让话题一转:“大家拼命不就为了能喝酒吃饭,我们现在都在开封,就不要说这些个,将来有机会去过就是。”在座的几个听箫让说他在西北拼杀过,都不再出声,军伍之人他上过战场,还面对过西夏精锐,那大家都不敢再继续这方面扯皮。王进倒是拉着箫让问这问那,杨元奇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个禁军教头有些胆气。:()铁血西军:大宋杨家将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