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是,她始终没有回复过。而对方也似乎拿她当成坏掉的ai机器人,完全不介意。
越辉今晚有应酬,梁思南则也难得?约了人见?面。开了窗,南北通透的对流风轻柔呼啸,偌大的房里竟然有些空旷。
她独自裹着羊绒毯依偎在沙发一角,百无聊赖地将陆烨的消息反复揣摩,从碎片里拼凑出他的一周。等十五分钟的闹铃响起,才慢悠悠地去水池旁洗脸护肤。
“月儿,我这边差不多?了,方便的话来?接我一下。有个老家?伙一直缠着我不放。”
越辉的嫌恶毫不掩饰地从电话里传来,安霁月没有犹豫,吊带裙外随手披了件风衣,拿过车钥匙便匆匆出门。
她倒不怎么担心越辉被人占了便宜,触到底线时,越辉会不留情面地将人踹翻在地。
去年便有一回,越辉带着她一起出席酒局,遇上个富二代合伙人多喝了几?杯,对她口?出狂言。安霁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越辉便将她挡在身后,一脚将对方踢得?直不起腰。
刚刚谈好的合作就此泡汤。这还不算,这个纨绔子弟的妈妈当场赶来?,指着她们的鼻子骂,甚至还叫来?了警察。
虽然占理,但整件事处理下来?也颇费周章。安霁月踩着油门加了点速度,这档子事她可?不愿再来?一次。
路口?恰好亮起红灯,流畅的碧玺灰色宝马车身降速停下,又一个电话进来?。
“月儿,南哥刚好在附近谈事情,现在接上我了。你要是没出门的话就不用跑了。”
安霁月驶过了路口?,停靠在路边,空跑一趟未免太对不起这箱油。她瞄了眼?时钟,临近午夜,这个点不如去深夜食堂小馆点几?串烤鸟。
她灵感枯竭时,抓乱满脑头发都写不出东西,总要去这家?营业到凌晨4点的深夜食堂小馆坐一坐。他家?的烤鸡软骨最好,点上一把?烧鸟,再配着花果清酒下肚,呼出来?的香甜气息里总能酝酿出些奇思妙想。
“不喝点吗?”相熟的老板娴熟地替她点单,顺口?一问。
“不了,今天开车。”她摇头一笑?,顿了顿,又从包里摸出一盒可?可?奶,“劳驾,替我把?这个热一热?”
今日她两手空空而来?,没有电脑,也没有工作。
纵使李莉给她吃了定心丸,在离本周录制不到十个钟头的此时此刻,她还是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滋滋冒油的烤串盛在蓝白花底的长盘里,她专心咀嚼品尝,焦香的汁水溢满齿间舌尖,不一会儿便光盘。
店里难得?清静,只有安霁月一个人坐着等下一盘,无所事事得?有些局促。
她找着话题闲聊:“老板,今天没见?您太太?”
“儿子今晚回家?,我老婆去接机了,留下我看店”老板言语间透着喜气洋洋的向往,“其实儿子都这么大人了,哪里需要接。只是我老婆想第一时间看到他,毕竟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回,多?一秒都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