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气势来说,必定是安康王妃得了什么要命的病。
可他诊脉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现,安康王妃身体好得很。
可若真是没有病,为什么又要请了这么多大夫来。所以他犹豫一下就说了个折中的话:王妃身体有恙,但还不确定是什么。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结果就是他被留下了。
留下之后才知道,有人诊断出王妃中毒了。
再后来才知道,凡是留下的,都是诊断出异常的。
可他真的没有诊断出异常啊。
他不安的看向安康王。
安康王没说话,倒是苏落笑着起身,随手从旁边拿起一只茶盏,然后走到这个大夫跟前,“用一下您的药箱。”
大夫一愣,忙将自己的药箱打开。
虽然不明白苏落自己也带着药箱为什么非要用他的,但很配合的将自己的药箱推向前。
苏落指了药箱里的一把小短刀,“劳驾,配合一下。”
说着话,苏落将手里刚刚随手拿起的茶盏递给安康王府的大夫,“清理一下,接血用。”
那大夫接过茶盏,看向安康王。
安康王点头。
大夫忙从药箱中取出一小瓶烧酒,往茶盏里倒了半杯洗涮了茶盏,又取了棉布将茶盏擦拭干净。
苏落接过那茶盏,手指似有如无的勾过茶盏内壁,朝那个拿了短刀的大夫道:“安康王妃右手食指,放血半盏。”
勾过内壁的手指从茶盏里出来,她将茶盏递给那个拿刀的大夫。
不且大夫接过茶盏,安康王妃自己已经十分惜命的配合,将手指伸了出来。
大夫也就没犹豫,接过茶盏,过去放血。
短刀刺破食指指腹,挤压之后,血珠如滚,落入茶盏。
瓷白的茶盏本来就不大,不过须臾,接了半盏。
血的颜色是正常的红色,大夫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也没有闻到中毒惯有的腥臭味或者甜腻味道,正要疑惑,忽然双目大睁,心口一缩。
“天!”脱口失声一句喊。
其他几个大夫全都看过来。
祁北知府和他夫人也连忙凑上前。
眼睁睁看着原本鲜红的半盏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发臭。
苏落和玉珠对视一眼,两人谁都没说话,只苏落转身又坐下,丝帕部落痕迹的擦过自己的手指,笑问,“这下,还有疑惑吗?”
几个大夫全都敬畏的看向苏落。
中医治病,谁菜谁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