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噗的笑出来,“要是别的事肯定让你,但是在见媳妇这件事面前,估计儿子朝后排。”
箫誉看着那边热热闹闹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跟帮喜鹊似的的一大帮人,哼哼道:“爹大不中留啊,我其实还想再观察观察的,至少也要等除掉那个什么狗屁玉门派的掌门人再让他俩见面。但是吧,今儿一早子慕来找我。”
苏落瞠目结舌,“你别不是因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的话就改变了主意?”
箫誉目光落在苏子慕身上。
那小东西正在人群里亢奋的游窜,时不时被萧济源那帮亲随抱起来亲一口,胡子扎的他支棱着大叫,惹得一帮人大笑。
箫誉目光有点复杂。
有关他对苏子慕的那些猜测,他还不打算对苏落说,只闷声叹了口气。
“童言无忌,往往说的都是最纯真的话。
他和我说,母亲一个人的时候,会悄悄落泪,写我父亲的名字写了满满一张纸,又把那纸烧了。
连她贴身婢女都不知道,她就怕身边人担心。
子慕知道,还是因为前几天他睡在我母亲那里,半夜醒来发现的,半夜啊,大家都睡了,她还睡不着。”
箫誉修长的手指微曲,食指的骨节顶着眼角摁了摁。
“我能平安过来和你们汇合,她心头轻松,病症退散。但压在心底的郁结,还是散不掉,从我父亲战死沙场那一刻起,就郁结了,这些年一直压着。
徐行昨儿也找我提了这件事。
太后娘娘被皇上和玉门派联手毒害,皇上又闹了假太后在宫中,我母亲是太后娘娘的亲闺女因着咱们事情多,事发之后她嘴上没说什么,但她心里难受我是知道的。
再加上被假太后毒打一顿板子伤了根本
我怕她熬不住。
也幸亏是有子慕和小竹子陪着,能排解她心头不少郁结。但治标不治本,再加上我弟弟在异国他乡,哎。”
苏落让箫誉说的眼眶发涩发胀。
“所以,我就想,要不就让他俩见见吧,说不定是我想多了,他不会负了我母亲,一个人虽然失忆了,但是不至于心性就变了,我权当是赌一把。”
箫誉偏头看苏落,笃定而虔诚,“如果我失忆了,我也不会忘记你。”
苏落抬手摁住箫誉的嘴,“别胡说!”
顿了一下,苏落转头看那边热热闹闹一大帮人,“你又怎么知道,父亲失忆了就忘了母亲呢?走吧,别这么不合群,过去看看他们说什么。”
苏落拉了别别扭扭不合群的箫誉,拽着他加入到那帮「喜鹊」当中。
“要我说,就弄一片花海,长公主殿下喜欢红玫瑰,咱们给她弄一大院子红玫瑰,她肯定心动!”萧济源的一个亲随豪放的说。
此时大家围坐一起,没有外人,面具都摘掉了。
苏落能清清楚楚看到他脸上那种克制不住的欢快,再次见到他们将军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放屁!这眼看就要寒冬腊月了,去哪搞玫瑰,说话都不过脑子,长公主殿下喜欢吃咱们将军包的饺子,就是军中拌馅儿的那种大饺子。这样,咱们一起给长公主殿下包饺子,一碗饺子端过去,肯定吃的她热泪盈眶,一下就想起咱们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