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叱咤风云的镇宁侯,如今的镇宁伯,被顾瑶像窝藏一条死狗一样,藏在了马车的夹层里面。
一路带进了长公主府的二门。
“日后,记得对我好点!”
密道
顾瑶就一个想法。
并且这个想法很单纯。
在眼下靠不着爹娘的情况下,她想过的好,只能紧紧抱住南淮王这条大腿!
她没那么贪心,她只想过的好。
将镇宁伯丢下给苏落,顾瑶一身轻的离开回府。
“我这边先审着,你立刻派人去通知王爷。”苏落吩咐玉珠一声,便进了密室。
她对朝政不熟,对审讯不懂,也不知道问的重点到底对不对,只知道,时间紧迫,来不及等箫誉回来再审,她只能先上。至于旁的,等箫誉收到消息之后再安排。
密室。
苏落垂眼看着昏迷躺在床榻上的镇宁伯。
旁边是南淮王府自己家养的大夫,正在给他施针。
对于昏迷的病人,采用施针的方法强行催醒,对身体有极大的危害,等于饮鸩止渴。
但镇宁伯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危害,和苏落有什么关系呢。
她转身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不紧不慢的喝茶。
一刻钟后,随着一声咳嗽,镇宁伯忽然身子一转,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血带着浓黑的颜色,伴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苏落掩鼻时,大夫道:“他是最近喝的药里被人下了毒,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苏落微惊。被人下了毒?
谁会给他下毒?什么目的?为了让他死?为了让他一直不醒?
然后呢?“咳咳咳——”
一口黑血吐出,镇宁伯接连咳嗽几声,打断苏落的思绪。
“伯爷醒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苏落起身,朝镇宁伯走过去。
镇宁伯疲软的眼睛一点点睁开,看到苏落一瞬,苍老浑浊的眼底满目震惊,瞳仁紧缩,继而左右环顾,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屋子,顿时愤怒和戒备涌上。
“贱妇,你要如何?你竟然敢抓了老夫?”
苏落嗤笑:“竟然敢?我不仅敢抓了你,我还敢对你用点刑!玉珠!”
“是!”
玉珠手里拿着银针,抬脚上前,一把抓了镇宁伯的手,银针冲着镇宁伯的指甲缝里便狠狠刺进去,没入手指足有一个指甲盖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