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公子,还请上台一展才华,莫要负了一腔文采韬略!”“连夺两魁已是明日之星,为何不乘胜追击,拿个古今少有的文试三魁?”“足下莫要自谦,文会也非藏拙之地,以你的本领定可做出绝品文词,技惊四座!”“傲天公子,小女千凤,半月前的幽湖小院曾与君有过一面之缘,现斗胆请您上台作上一文,无论词赋好坏,事后都必有重谢!”“渊哥哥,奴家想再看你出风头嘛!”“阁下太过……”…郑渊耳边陆续传来的女子声音,从一开始的五六句,到后面的十几句,每一句话语的音色都各有千秋,令人浮想翩翩。其中传音的女子有虞千凤、慕容花姻、闻幽蝶,高冷如诸葛妗姒都给他传了一声劝诫。甚至听到最后,连一开始咄咄逼人的千流兰,都给他传来了一条看似讥讽,实则激将的言论。这些声音都是女子,且大多都不认识。所以郑渊的表情就从一开始的断然拒绝,到后面的略有动容,再到犹犹豫豫,最后变得跃跃欲试……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略微出了点风头,就引得这么多女子的注目。而且这些女子既然能够传音入耳,显然个个都是来历不凡的,不是武道修为达到了魂台以上,要么就是身负秘法,或是儒道先生。所以,一时间郑渊也有些开始犯难了。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多女人求他,若是装傻充愣拒绝当然是可以,但一下子得罪这么多女子,以他龙傲天的身份可吃不太消。“罢了,还是卖个面子给她们吧……”郑渊明白这些女子大多心高气傲,能出言传音求人,定是拉下了脸皮。若是坚持不上,她们表面上虽然不会说什么,可要是背后来那么一下,却是有些防不胜防。不过想要他答应,也没这么容易。郑渊目光不经意的扫视了下全场,继续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醉?这酒不烈,以公子的酒量,可没那么醉吧!”千流兰见郑渊不为所动,便有些气恼和失落。从小到大她只要开口,还没有人不会答应,这龙傲天还是第一个敢拒绝她要求的人。其实有同样情绪的岂止她一个,其他传音的女子亦是如此。她们同样都是作为天之骄女的存在,却被如此轻慢,所出之语被当作耳旁风,心中自然有所怨气。“渊哥哥,你可别喝酒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快上快上啊!”慕容花姻可没其他女子那么含蓄。见他没有理会,便喋喋不休的说着,再加上千流兰也在语炮连珠的继续嘲讽,二女两面夹击,搞得郑渊头都大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妥协道:“罢了罢了,我便试上一试!”见其答应,千流兰嘴角立马挂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千流姑娘可别误会,在下只是应了他人所求才答愿意上场,可非因你之故!”郑渊走下座位,看见千流兰如此得意,便不由恼怒的辩解了一句。此言一出,闻幽蝶面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在。而阁楼中之前传音的其他女子,也都出现了相似的反应。“哼!”听到辩解,千流兰脸上的笑容更甚。她对于龙傲天这种欲盖弥彰且多此一举的话显然是不信的。不过见目的已经达到,她也没继续出言嘲讽,只是站在旁边默默看着。“风月风月,吟风弄月……”当这‘风月’二字出现的时候,郑渊第一反应是那首形容月夜的巅峰之作。但此诗太过深沉,他思虑再三,便打算换另一首更为合适的文词。在无数人好奇、凝重、激动的神情下,郑渊执笔,缓缓在白卷上写下了一行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千流兰端过一把椅子坐下。她双手抱胸,翘着腿,语气略带风趣地评价道:“倒是有几分意境!”郑渊不理周遭嘈杂之音,继续在白卷上书写着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旁的闻幽蝶眼眸微微荡起水波,腰间金铃发出叮叮脆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寥寥数字,当真是妙不可言!”她乃雅士,从小博学而好文,脑中自然而然就浮现出一幕狂士问月,对酒当歌的情景。其实不止是她,场中不少才子佳人都联想到了这潇洒不羁的一幕。…“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不胜寒……”“此中意境,可真是入木三分!”叶常品着酒,忍不住感慨。其余官员亦是如此。“咦,这小子不对劲,怎么越看越像啊!”杨昭挠了挠满是白发的脑袋,神色满是狐疑。…“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虞千凤脑清玉仙朱唇微动,目光逐渐迷离。“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好个龙傲天,好个举世无双的大才子!”诸葛妗姒神色凝重,口中啧啧称赞。…“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慕容花姻嘟着嘴,双手捧着脸颊,似乎在细细品味个中含义。她娇小的身躯坐在高凳上,两只光洁的脚丫来回晃荡,煞是可爱。…“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清玉仙一字一顿的念着,眸中已有热泪。“好词,好词啊!”房间里其他的花魁一样,也深深地被这句词折服。她们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声清唱着,歌声优美,如白鸟争鸣,若不是场地所限,她们甚至还会起舞。…“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当郑渊在画卷上写完最后一字。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沉醉在这首词的意蕴之中。许久之后,身为评判的鲁疾回过神来,询问道:“龙公子,敢问这首词叫什么?”郑渊闻言微微一笑,将‘水调歌头’四个大字题了上去。而也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只见这幅字无风自动。似乎被一股奇异的规则之力牵引,挂悬在半空,然后慢慢地向贤士阁的上方飞去。:()朕,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