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林恩宁孤坐在床上。
她没有开灯,只是望着窗外若隐若现的微光,眸光暗了又暗。
第二天李立冬早起做了早饭,但今天他没有早走,而是悉心摆了碗筷,敲了林恩宁的房门。
“吃饭了。”
林恩宁昨夜睡得不好,满脑子都是那个穿着银白晚礼服的女人。那样完美的身材、出众的气质,随着李立冬事业的发展,未来在他身边出现的那种女人只会更多。
一颗心慌乱摇摆又自卑,她好像在梦里大哭一场,却又记不起缘由。
她打开房门,越过李立冬径直去了洗手间,洗完脸,拎起包就要走。
“你至少把饭吃了。”李立冬坐在长桌旁,伸手拉住了她。
“我恨我没问题,但饭跟你没有仇,别浪费粮食。”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语气却近似哀求,林恩宁有些动容,可心底的那根刺,还是让她甩开了他的手。
“我们不是有仇,只是不合适。”
上午的工作量饱和,林恩宁放下鼠标已经十二点。
早上没吃饭,肚子早就饿过劲儿了。她拿起手机想叫外卖,却不自觉点开了微信。
李立冬什么消息都没有,她自嘲地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跟他再有瓜葛了吗?又在盼什么呢?
她退了微信,打开外卖app正翻着,刘兴国突然赶了回来。
他扔下两份盒饭慌张地问道:“那个大平层你做怎样了?”
林恩宁一愣,“哪个?”
“金鼎阳光啊!就那个300平上下复式带花园的,楼王那栋!”
林恩宁恍然记起,“甲方不是出国了,明年才交房吗?”
刘兴国一屁|股坐在赵岩的椅子上,愁道:“人家早回来了!这不刚才找我呢!问我进度怎么样,装到哪儿了,下个月能不能住进去。”
“下个月?”林恩宁吃了一惊,“下个月怕是不行,那个房子其实装了个七八成,但他要求的顶楼花园冬天没有办法施工。现在气温刚刚回升,有些材料咱们滨北买不到,防水绿化全都做好怎么也要两个月以后。”
“我知道,”刘兴国为难道:“我编了个理由暂时糊弄过去了,人家也没生气,但是他提了要求,希望一个月就弄好,他想尽快住进去。眼下能干这个活儿的就剩你了,你赶紧把手里那几个散活给别人,专心伺候这个祖宗。”
“那…行吧,那我抓点紧。”林恩宁翻出图纸,琢磨了一会儿道:“争取一个月做完。”
“这你午饭,甲方送的。”刘兴国指着桌上的两个便当盒,说:“甲方开饭店的,说是新菜。”
“谢了,老刘。”
刘兴国摆摆手走了,林恩宁打开饭盒,是两份鳗鱼饭。
盒子是木头的,筷子也很精致,还配了醋姜、软饮还有四份小菜。
林恩宁尝了一口,心说光这份外包装,怎么也得值几百块。
买的起大平层的人,果然富贵逼人。
突如起来的业务让林恩宁加了一整个周的班,每天早出晚归,倒是避开了李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