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呆呆地看着一地狼藉却没有任何动作。
陈雅惠扯了下嘴角,昂头穿过斑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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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巴停在滨北动车站,林恩宁打了个滴滴回到小区。
十几天的越南经历就像一场梦,只有躺回自己的沙发,林恩宁才感觉生活回到正常轨道。
她烧了壶热水,等水开的间隙,推开阳台的窗透了会儿气。
对面楼下的7-11还亮着灯,隔壁水果店的老板正在收摊打烊,另一侧的鸭脖店也在准备关门。
这就是北方三线城市的冬夜,晚上8点半,街上行人寥寥,商铺大半结束营业。
屋子里还有些许装修的味道,但窗外实在太冷,林恩宁关了阳台的窗,又重新拉开一条缝。
去年年底她终于存够了首付,买了这个老小区的临街二楼,上个月刚装修完。
这套65平方米的二手老破小,因临街嘈杂且是二楼采光不算太好,被老刘一口价砍到50万拿下。
在老刘心目中这个破房子连五万都不值,楼下店多人杂,冬天有味夏天吵。房子太老外墙皮都掉了好几层层,除了户口位置还过得去,周围有个小学和医院,其他方面一无是处。
但林恩宁喜欢这里,这个小区是完全陌生的,又离人群很近,父亲住进来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她们可以在喧嚣和热闹中,重新开始生活。
回到沙发,林恩宁打开微信。
自从离开会安,李立冬便再没跟她联系。
工作交接都是找得公司副总,林恩宁提什么,对方都说好。
是那两张越南盾伤了李立冬,还是她的多番拒绝终起来作用?
林恩宁也猜不透,不过管他的呢。
林恩宁泡了一杯茶,打开电脑梳理着手上还未画完的几个项目,未来一个月的工作已经有了个大概。
日历跳进三月,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虽然年复一年日子都这么过着,但春天始终是某种意义上的新开始。环视着这个亲手装修起来的家,处处都花了心思,都是她期望的岁月安宁的模样。
可不知怎么地,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回想起李立冬。
明明自己的未来,没有把他规划进来。
第二天一早,林恩宁去了工作室,老刘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上班,一见人就迎了上来,“没事了?都好了?”
林恩宁笑笑,“好了,可以回来拉磨了。”
“哈哈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休的!”老刘对下属的体贴向来不超过三句话,扭头便问:“你手上几个活?”
“四个。”林恩宁想了想,“除了去年那个大平层,剩下都是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