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头顶吊顶的光打在她腕间的镯子上,透出淡淡荧光。
陈雅惠想起李立冬话,忍不住问道:“难道是当年他缺钱,逼你卖镯子了?要是这样的话,他确实…。”
陈雅惠在脑海里组织了半天语言,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好。
不料林恩宁开口道:“我卖镯子他并不知情,但他怎么找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把镯子卖了?”陈雅惠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你卖它?”
林恩宁晃着杯子里的红酒,忽然笑一下,“可能是…鬼迷心窍了吧。”
“什么意思啊?”
想起往事,她放下酒杯,当年的酸楚早就散去,却始终难以释怀,“其实很简单,当年他妈妈心脏病需要手术,我把就把镯子当了,给她凑手术费。”
陈雅惠瞬间僵住,“你你…你卖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陌生人治病?林恩宁你疯了吧?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同意我卖镯子?”林恩宁看着杯中酒,“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可能…就是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没了妈吧。”
她忽然仰头,喝完整杯酒。
陈雅惠的心口一酸,后面骂人的话便说不下去了,只得闷闷地干了杯中红酒,继续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这么爱他,不惜卖掉你妈遗物去救他的妈妈,他们全家不该对你感恩戴德吗?你为什么还要走呢?”
林恩宁坦然道:“因为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开什么玩笑?~!他配不上你还差不多,一个农村穷小子。”
”雅惠,”林恩宁望着她的眼睛,“他早就不是农村穷小子,我也不是当年的林恩宁了。不论他留在台城当老师,还是改行做生意,我都配不上他。”
“在那个时候离开,对我来说是最体面的分手。”
陈雅惠咬着唇,有些明白却又不是很明白,但她知道有些伤疤不能揭,于是换上笑脸,主动结束这个话题,“好了,不说以前了!反正李立冬也没毕业证,就当是他负心的报应了!”
林恩宁愣住,“他没有毕业证?”
“对呀,他自己说的。”陈雅惠道:“他大四退学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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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8点,李立冬敲响了林恩宁的房门。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屋内没有任何声音,似乎人不在。
他想了想给刘兴国打了电话,林恩宁果然去了大堂,他们三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等着。
石一立刻通知当地的司机把车开出来,一行人走到门口依次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