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完我左肩我让它踹右肩,踹完前腔我让它踹后背。
最好给我踹成蜂窝煤,再进炉子化成灰,这样我的良心就不会有愧了。
我点头,“这么说来,你今儿找我来是想给黑风寻处阴宅?”
不对吧。
骨灰都被她扬了!
搁古代这叫挫骨扬灰。
葬啥葬?
不过从动物的角度上讲。
入畜生道的众生本就福气薄。
基本都是戴罪之身来人世受灾的。
因为动物界的生存法则远比人类要残酷。
佛家还就其出生分为胎、卵、湿、化四种。
胎生的说是身在人道,牛马之类,由母胎孕育,含藏而出。
卵生的说是身在鬼道,鹅鸟鸡鸭等,依壳孵生。
湿生的身就在畜生道,像蚊子飞蛾,藉湿秽暖气而生。
化生的身在天道,龙啊什么的,本来没有,忽然有了,依照自身业力,变化而生。
有的是朝生而暮死,有的是春生而秋死,乃至千百年岁后而死,千差万别,悬殊不等。
但只要堕入畜生道,都脱离不了一个苦字。
或苦役、或充食、或人杀、或互啖,其苦无穷。
因前生愚痴贪欲,作下品五逆十恶,感此道身。
这里面只有福报大一点的动物能遇到良主,被宽待成宠物家人。
福报低的类似于流浪猫狗,都有点入世来还业障的意思。
对它们而言,死的痛快些,死的尸骨无存,反而是一种解脱。
所以动物死后都不建议厚葬,它们背不动这份‘福’,容易反受其害。
今天黑风的骨灰被她扬了,瞅着难受归难受,倒也不算一桩坏事。
“黑风啊,黑风,你死的太冤枉了,可我想想吧,你也是该死……”
苏郁檀看着骨灰盒开启了自言自语模式,神神叨叨的,“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给你请最好的驯马师,让你住最好的马厩,吃最高级的草料,本以为你是我最忠实的奴仆,结果呢,我只给你下达了一点点的额外任务,让你踢扁那个贱人的脸!你竟然做不到!笨死了!跑赢马赛有什么用!畜生永远都是畜生,不值得我托付重任!”
她回手将骨灰盒摔到崖下,恶狠狠的骂道,“你就留在这座山头充当肥料吧!凡是背叛我苏郁檀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眉头一皱,被踢过的肩头隐约又传出痛感,“苏郁檀,你那天是故意让黑风踢我的?!”
“故意的又怎么样呢?”
苏郁檀不在意的笑着,“实话告诉你,我在约你去见黑风的半个月前,就在黑风最爱吃的草料里加了你的照片,让它学会撕咬你,然后我又断了它的草料,使它心浮气躁,等到它再看到你,自然就会摩拳擦掌了……”
见我眼露无语,苏郁檀咯咯笑了两声,“可惜啊,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倒是挺会滚的,在马厩的走廊里滚来滚去……谢万萤,你既然这么会滚,为什么不滚远点呢?总缠着阿钦你贱不贱啊。”
长见识了!
我咬着牙,“黑风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成了你的马!”
连匹马都能利用,还好意思在苏婆婆面前鼻涕拉瞎的哭诉自己有多舍不得黑风!
“谢万萤,我今天不跟你吵架,没意思,对于我来讲,和你这样的乡下丫头斗嘴也有失身份。”
苏郁檀不屑的朝我笑了笑,“今天呢,我只是想帮你戳破一些梦境,可能你以为,将阿钦勾引到手便能胜券在握,实际上,从阿钦十几岁选择从医的那天起,就注定他脱离不了父母的掌控。”
“拥有再高的学术水平又能怎么样呢?放弃了财富的继承,就等于放弃了权利。”
她笑容大了些,“阿钦他主导不了自己的全部生活,他的卡,他的车,他的房,哪一样不是父母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