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气急眼了还能对陈叔爆发一下?
思及此,我又想到了小分婶子有可能遇到的官非。
仔细看了看,幸好没在她脸上感应出大灾大难的黑气。
只是青黄气很重,表肝脏郁结,生活愁闷。
“小分婶子,不如您把陈叔叫过来,我再详细给他看看,找找症结。”
夫妻间要想解决根本问题,靠一个人使劲儿没用。
“他得多大的脸,还能好意思出来看这个……”
小分婶子哭了一通像是宽心不少,“你也说我俩能过到老,这辈子我也就剩这点念想了,等他年纪大了,可能就有心无力了,唉,这就是我的命……”
叹息了一声,小分婶子从兜里摸出一份红包,“萤儿,婶儿在这太平巷都要抬不起头了,没人愿意搭理我,说我像祥林嫂似的,逮谁跟谁吐苦水,我也知道,他们对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我都跟老陈过二十年了,没爱情也有亲情……”
“按理说你是小姑娘,婶儿不该跟你唠这些,但真就你愿意听我说说话了。”
她把红包递给我,“萤儿,这红包你收着,我先回去了,你放心,名字我指定改。”
我接过红包道了声大吉大利,又重新塞回她的衣兜里,“婶子,红包过遍我的手,就算我收了,您改名这事儿也不算我帮忙挡灾,日后躲过去了,是您自己的气运,我充其量算帮您指点了一二,以后您要是心情不好,可以随时过来找我聊天,不过有一点,下回别哭得那么吓人……”
回来这一路给我整的都要风驰电掣了!
差点就违反交通法规了!
要不是她在电话里哭的太凄惨,我哪能急三火四,还合计上楼再去花房看看呢。
小分婶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是怪我,情绪一上来,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唉,一把年纪我都白活啊,萤儿,以后我肯定注意,打扰你了啊。”
我送她出门,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回到客厅我坐在沙发上缓了会儿,顺道拿起手机给孟钦去了条短信。
孟钦回复,‘想到了,不跑就不是小谢先生了’。
我对着手机屏幕没忍住笑了声,完了,说走就走的坏形象是没法洗白了。
‘今晚我还过去,想要你抱着我’……
动作一顿,我赶紧删除了字节,没再给他回复。
隐隐约约的,我竟然有些明白陈叔爱找野花是种什么样的瘾头了。
心底里刺刺挠挠,像有根线把自己往那拽似的……
打了个激颤摇摇头,我又点开别的短信。
江皓极其夸张的给我发来了二十几条,从头到尾的看下来,全是道歉。
他说自己昨晚是喝醉了胡言乱语,恶狠狠的骂了他自己,希望我不要生他的气。
最后他还强调,不会把我的事情在凤清村透露出一丝一毫,‘三哥,你能原谅我吗’?
我直接按了全选,一键删除。
没回复。
也不想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