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
浅露一手,实力说话呗。
待上课铃声一响,监考老师就拿着卷子进来,我抽出一份就朝后面传去。
气氛随之紧张,笔尖刚写完名字,眼尾便扫到了站在桌旁的班主任。
我也没抬头,大致的审了下卷面的考题,心理算了算分数,落笔写了起来。
班主任全程没有离开,她倒也不嫌累,就站在我旁边一直看。
看的入迷了,她甚至还微微弯身,像是连我写的标点符号都不想错过。
我尽量屏蔽杂念,老实讲,心比脑子累,她越盯我越需要演绎。
数学题在草纸上修修改改,演算步骤写的乱糟糟的。
过程中我还数次眉头紧锁,望天琢磨。
到了压轴大题我就解开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似冥思苦想,抓心挠肝,即便如此,班主任的腰身也是越弯越低,看我的眼神愈发复杂深沉。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身体不适,晕晕沉沉的在座位上擤着大鼻涕。
本想把书包里整理出的试卷习题送给曲依然,又察觉出时机不太对,只能先挺挺。
曲依然过来关心我,我也就是附和着应对几句,趴在课桌上没什么劲儿。
下午的考试继续,班主任准时上岗,脚下生根般站在我身边不动。
见我不停地擦拭鼻子,她小声问道,“谢万萤,身体真的没事吗?”
我点头回应,谁知就在我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鼻血忽如泉涌。
真的是一下就喷出来了,我用纸巾堵着鼻子,血愣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班主任吓坏了,问我是不是毛细血管破裂,我来不及解释,单手捂着鼻子把试卷交给她,然后踉踉跄跄的冲进了洗手间。
最后的结果就是齐经理派来了严助理和两位保安大哥接我提前回家。
因为我摊在校医室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简单交流都做不到了。
不知情的同学还以为我是考试压力过大要挂了!
眼瞅着我跟半身不遂似的被轮椅给推走了。
回到家我情况也不太好,整个人都是晕的,鼻血止住了身上又开始起红疹。
躺在卧室的床上,我眼尾有很多人影来来回回,手背又被扎了点滴。
齐经理和沈医生的对话声时不时的传进来,迷迷糊糊中,我只呢喃着一句话,“不去医院……”
昏沉的睡了一晚,次日已经是元旦,新的一年开始了。
我提着还很重的脑袋听乾安说今年元旦正好赶上了周六周日,学校放两天假,三号再去上学。
他见我神情麻木,很大声的说,“万应应!恭喜你!十八岁啦!跨年啦!!”
我嫌他吵,手臂无力的拿过手机给他,“帮我给爸爸和凤姨去个短信问好。”
乾安倒是很配合的帮我发了短信,又问我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