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登登的又看了好一会儿乾安。
他脸上还有被鼠姐挠出的道子,结的细细的痂,下唇贴着纱布。
见我瞅他,乾安随着我的视线便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咱可说好要保密忘了的,伤口在医院缝了两针,医生说我不是瘢痕体质,不会留疤,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那这是哪里?”
睡丢时间的感觉太不好了!
醒过来好像回炉重造,哪哪都不知道!
下意识的看了一圈周围环境,我发现这不是医院病房也不是家里的卧室。
而是一个很陌生的屋子,像是村里的人家,躺着的还是炕。
环境倒是很干净整洁,墙面还贴着年画。
直到我透过窗子看到院落,才隐约分辨出来,“这是在姐夫家吗?”
“对,他们家西屋。”
乾安点头,“那晚我送你去了医院,哎,你别急,是镇里的医院,你当时的伤口需要处理,就在医院换了药,衣服也是英哥派人送来的,雇的护工帮你换的,直到今天早上检查结果全部出来,表明你身体没事儿,英哥也来了电话说你今天肯定能醒,我也就不担心了。”
“本想开车载你回去,结果姐夫说什么都不同意你出院,说他要对你负责到底,害怕你昏睡不醒是有啥后遗症,任凭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没辙,我就又和英哥商量了一下,先把你送回姐夫家了,只有亲眼看到你活蹦乱跳了,姐夫这边才能放心。”
我哦了声,“回来也好,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古塔还在我心里压着呢。
不过……
“齐经理怎么能确定我今天肯定会醒?”
师父在梦里和他交代的?
乾安熟门熟路的拿过一面镜子递给我,“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过镜子一瞅,“没事儿啊。”
披散的头发很柔顺,应该是被护工帮忙洗过了。
脸上别说没伤口,皮肤都白里透红,就连捶打老鼠时磕破的指节都恢复了。
只不过镜子往脖子照了照,能看到侧脖颈贴着一枚创可贴。
肩膀的伤当着的乾安的面儿没法扯开衣领检查,但我活动活动,也没觉得疼。
手伸进去摸了摸肩头皮肤,没有纱布,只有细细的结痂感,这说明……
“哎呀!”
乾安趁我不注意居然一下撕开了我脖子上贴的创可贴。
见我咧嘴瞪他,他示意我继续看镜子,“再看看吧。”
我云里雾里的又照了照,还真吓一跳,“脖子怎么就剩一个红印子了?”
侧面脖颈的位置像是被谁用口红点出一个浅色的红印。
可我记得脖子是被大耗子用牙狠狠磕了口。
当时我先是有了种血管从皮肉中分离的痛感,随后血就细长流一般的呲了出来。
都不是吓人不吓人的事儿了,而是心理跟生理的双重震颤,所以我直接就僵在那了。
现如今才过去三天,伤口表皮就恢复利索了?
甭说结痂,连瘢痕都没有……
这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