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那火势沾了皮毛就变得迅猛,无端让我想起了几年前从五手大模特身体里跑出来的黑蜘蛛,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邪物身上像是有着助燃物,只要一只被点燃,那就是猛士如云唱大风,烧的是烈火燎原,片甲不留。
我掐诀站在原地,瞳孔中火光一片,直看着那些大耗子被烧的噼啪作响。
烧糊的皮毛依然有股燎猪毛的味道,熏呛刺鼻间,我心情说不出的惬意舒畅。
闻声还有了种爆竹声声辞旧岁的体验。
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
前后没出两分钟,地面就剩一层耗子尸体。
刚死时还是黑兔子的模样,缩小后就变成一块块干瘪的黑煤块。
零零散散的躺在冬夜的泥土上,有那么一两只还随风滚动着。
最搞笑的是那只挂到树上的肥耗子,它被乾安甩过去卡住了,在枝杈里一直扭哒着出不来。
没成想我一记召欻火咒过去,直接给它熏烤了,身形一缩小,它跟个棉线手套似的挂在树杈里摇晃,倒是和旁边的黄色碎布片挺搭,一黑一黄,都是鼠家扛旗的。
空气中还有隐隐的火光,我看向姐夫家的卧室窗子,上面趴着的大耗子不见了,只有外面的窗台上躺着十多只拳头大小的耗子尸体,姐夫虽然没开灯,但是他拉开了窗帘,借着月色,我清楚地看到他站在窗子后面,怀里还抱着我的香碗,看我的表情是惊惊惧惧,呆若木鸡。
“姐夫!别忘了一直续香!”
我出声提醒,慢悠悠的看向那个还在地面打滚哀嚎的鼠家大姐。
真是给她疼没边儿了!
双爪抽筋般护着自己的脸。
两根簪子还插在她眼眶深处,瞅着真挺触目惊心。
那几个兄妹也是孝敬,跪在她身边一声声的呼唤着大姐。
放眼一看,全是鼠头人身,唠的还是人磕,滋味儿不是一般的怪异。
“小萤儿先生,您怎么不给它们一起灭了?”
乾安一解除负担就走到我身后,看着像要操办上葬礼的鼠家兄妹询问道,“你看那个眼睛被扎瞎的,瞅着太恶心了,赶紧送它们上路吧,哎!那个谁,你别躺那叫唤了!听话,站起来哭!”
话音一落,跪地的鼠家几兄弟都揪揪着尖嘴看了过来。
其中一位看了圈院内的耗子尸体,眼里更是放出寒光,小爪子像人那样开始了掐算,“我算你……”
“飞捷使者,职司直符,威灵捷疾,执牒传符,关告雷部,今日今时,来临坛所!”
我盯着它的动作直接飞出飞捷咒,感觉到气息奔涌,脚下随之踏起罡步,“一步天雷动,二步地水通,三步雷火发,四步霹雳通,五步五雷使者,前扫凶恶,后驱孽龙……”
云层翻涌——
冬日的夜空仿佛要席卷起狂风。
我看着那个傻眼的鼠小弟,你不是会算吗?
那算没算到自己大难临头了?!
“五雷风伯,雷电奉行,星罡步至,与吾当先,阳光阳光,与吾荡凶,急急如律令!!”
火符发出,天际直接打出一道响雷,闪电蜿蜒着下行,黑夜被彻底点燃,亮如白昼,之所以没有烧了它们,我就是想要将它们灭成虚无,作祸的根苗连根拔起,让它们连个渣渣都不剩!!
指诀朝着它们一下,“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