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说的兴起,“那咱有钱了肯定得往城里走啊,住住大房子,享受享受,给孩子也创造个好点的学习环境,这城里的学校不管怎么说,都比农村的教育资质强,这边老师挣得也多……”
乾安直皱眉,“刘姐,请您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
刘姐挑眉道,“我姑娘学校的老师我都打听了,那都是重点大学毕业的,还有两个外國老师呢,眼珠子瓦蓝,专门教外语,你知道那学费杂费伙食费一年要多少钱不?说出来都吓人啊!”
她咧着嘴,“现在培养一个孩子的成本太高了,学习没等看出来咋样,钱库库全砸出去了!”
我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口罩下的唇角微抿,莫名很想笑,这大姐话是真密啊。
该说不说,这也算是出门看事儿的一项乐趣。
啥样的事主咱都能遇到,有刘姐这种掏心挖肺恨不得当场给你写本回忆录的,也有那种全程打哑谜让你自己去探索奥秘的,相比较来说,我更倾向于接触刘姐这种畅所欲言型。
后者那种高冷事主对先生的挑战会更大些。
看个阳宅我能看出寂静岭的感觉。
被事主监督的后背直发麻,渗叨。
当然,乾安和我是截然相反。
他最怕刘姐这种突突输出型事主,分分钟要顶不住。
接收到我的眼神警告,乾安生忍着情绪,“刘姐,我想问您家这房子哪里有问题,您住进来后,具体都发生了一些什么,有没有让你觉得不科学,难以理解的诡异事件?”
我为小老哥点个赞。
唠嗑会转弯了!
他背后绝对是做功课了。
“有啊,我这不得从头说么!”
刘姐啧了声,进入电梯按了下楼层,“唐先生,你说咱老百姓多难,没钱愁,有钱了也愁,我家那位工作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全落在我肩膀上了,我是管完老的管小的,结果谁都不念我好,你说我起早扒半夜的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但生活中它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啊!”
越说她像是越来气,拢了拢烫完有点干枯的头发继续道,“就说我家这孩子吧,天天和我较劲,眼瞅着她明年要中考了,那学习就像为我学似的,一点儿不上心,就知道跟我俩装病,不是脑袋疼她就是屁股疼!”
“那天我也是来气,偷看了她日记,她居然在里面说要离家出走,还说什么我给她逼急眼了她就去喝药,扭头我一质问她,她还来能耐了,说我侵犯了她的隐私权!”
刘姐说的自己都要吃救心丸,“我的个先祖奶奶啊,她个毛孩子有什么隐私权,啊,合着我花钱培养她还培养出过错啦,我给自己养出来个仇家是不?这科学吗?实在是太不科学,太诡异啦!”
叮~
电梯门打开——
我顶着一脑门乱线走出去,多少也有点受不住了。
这大姐的状态不对,有些热情过度,情绪看起来不是很稳定。
谁料刘姐说的眼珠子发亮,走到家门口还不急着开门进去。
周身上下都写满了逮着活人必须要说舒坦了为止!
“唐先生,后来我前后一琢磨,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不顺,八成就是房子的事儿,房子没买对,我们娘们孩儿住进来就成天几个浪,搬进来这半年,家里就没消停过啊。”
刘姐嘶了口气,“虽说没耽误到我家那口子挣钱,对我的影响可太大了,我身体都不好了,觉都睡不着啊,天天吃药,肯定是风水的事儿,归根结底就是我家那洗手间的位置不行,犯说道了!”
乾安微怔,“您怎么知道洗手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