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孟钦走过来顺势牵住了我的小臂,拉着我朝巷子口走去,见我还一直回头,他侧脸看向我,“你是在担心他吗?”
“我是担心你们。”
我皱着眉,“不应该……”
“这是什么?”
孟钦眼一低,看到我还拎着的手拎袋,“你织的?”
我嗯了声,心慌乱乱的,“本来织好要送你的,不小心脱线了,我重新织一下再送你,孟钦,他真的不会……”
孟钦细细的看着我,“谢万萤,你对他笑过吗。”
我摇头,“没有,我都不认识他。”
孟钦唇角牵起和煦的弧度,“真是越大越让人操心,你先回去,这边我处理。”
音落,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完我家地址,便示意我坐进去,“不用怕,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这个人也不会再来打扰你。”
我对着他的眼,心神不宁的坐进出租车。
隔着窗子看向站在外面的孟钦。
阳光耀在他的身上,他笑的温雅含蓄。
如同先前的很多次道别,他手还朝我挥了下,做着打电话的手势。
我点了下头,转回脸,就听司机师傅在那嘀咕,“哪个车主心那么大啊,还是豪车呢,扔路中间就不管了,还不锁,得,这被拖走了,嘿,给自己找事儿不……”
我随即朝着不远处的马路中间看去。
果然是堵了一串,要被拖走的车子正是孟钦的,那他……
我回过头,忙朝巷子口望去,正好看到孟钦平静无虞的扫了眼拖车的方向。
颀长的身形一转,他事不关己般回到了巷子里。
司机师傅还在啧啧不停,“真不知道那车主是遇到了多大的事儿,就这么撂挑子走了,回头都是麻烦,影响公共交通啊。”
我心虚的不行,后脊梁跟着就出了一层汗,“可能是他看到了妹妹受欺负,心里着急……”
“妹妹?”
司机师傅笑了声,调侃道,“要那么说我看得是老婆,心上人啊,妹妹的话怎么着也得把车子停路边啊,吃罚单也比拖走强啊,不是火上房的事儿,谁能这么不讲究啊。”
我没接茬儿,回到家还心惊胆战的,好在三个多小时后乾安回来了。
他和我说那个男生没事,被送到了孟钦所在的医院。
肋骨骨裂,对方家长同意不予追究,医药费都不用我们出。
我听着不可思议,“骨裂了不用赔偿医药费?”
“那要看过错方是谁!”
乾安大爷般打开我的冰箱,拿出一听可乐撕拉打开,喝了一口继续道,“他那个行为很恶劣的,你要是去告他,那他的事情更大,而且他这里……”
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乾安说道,“他有幻想症的,两年前就接受过治疗,那时候他就差点惹事,本以为治好了,没成想遇到你又发作了,他认为你是在故意试探他的心意,反正就是他自己在那幻想连篇,在医院他的爸妈还不停地朝我道歉呢,哎,你猜他爸是做什么的?”
见我摇头,乾安打了声嗝,“就是个生意人,公司规模还没咱们家大呢,他还敢吆五喝六的,现在怎么着?被我哐哐了六十七下,收获了医院数日游,一张诊断书,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