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
云知府的表情放松了许多,“到时候也给她取一个号就好了,莹姐儿开心才是最要紧的事,也好教她将心思放到别的地方。”
“我刚刚看她对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是很坚持的,这样也好。”
“孩子还小,就是一时想岔了,等以后我们经常在她耳边说‘莹姐儿你想要去做的事情都可以去做,不喜欢的东西,也可以不喜欢’。”
“慢慢的,她也就掰过来了。”
……
许明成是云知府跟他道谢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
回来后,他细问了金氏,然后就把许淙喊了过去。
“淙哥儿,你昨日做的事,你老师都跟我说了。”
许淙没听明白,好奇问道:“爹,你说什么啊?我昨日没做什么事啊,我做完老师布置的功课之后,就去花园里转了转,然后就回来了。”
“是莹姐儿的事。”
许明成看着站在面前,已经不再是幼童的儿子,“她被身边的刁奴所蒙蔽,你怎么会注意到的,还跟你娘说了这件事。”
原来是这件事啊。
许淙老实回答,“我就觉得莹姐儿说的话不对,爹你不是教我,要能说、慎说、敢说的吗?还说想要什么,得自己去挣。”
“但是莹姐儿想要做什么事,却得身边的奶娘和嬷嬷同意,不同意她们就会一直念叨直到莹姐儿妥协为止。可是那些只是走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的小事而已,最重要的是莹姐儿一直被教导着要学姐姐。”
“我跟她见了几次面,她都有提姐姐怎么样怎么样。”
“这很显然是不对的。”
许淙也很郁闷,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莹姐儿也读了很多书了,但还是没有挣脱周围人对她的影响。好的可以听,但坏的可以完全不理会嘛。
小时候他对两位奶娘以及秋果、青木等人的态度便是如此。
好的会听一听,的确需要改正的地方就改正,不喜欢的就告诉他们自己不喜欢,久而久之自己不喜欢的事他们就不会再劝了。
许明成看着许淙这幅模样,有些头疼。
倒不是许淙这样不好。
而是他今天跟云光霁碰面的时候,对方还感叹他得此佳徒,此生无憾矣,好话说得许明成都要觉得他想把女儿许配给淙哥儿了。
不过对方不知道是顾忌什么,后来一直没开口。
现在理清楚了前因后果,许明成便道:“淙哥儿,你两位师妹是你老师的掌上明珠,他对她们是疼爱之极的,过些日子便会处置了那两个刁奴。”
“但这也就是在你老师家里,你老师看着你长大,清楚你的为人,在旁人家那是万万不可的。所以往后你不管再遇到谁家的女孩儿,都不可再胡乱插手,可知道了?”
“尤其不能与谁家女儿单独相处!”
“需知世人皆受名声所累,你也已经长大了,往后更会娶妻生子。若是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便会家宅不宁。”
许明成戏谑地看着他,“为父可不想有一天,被好多个女孩的爹堵门,说你与他们家的女孩儿有什么牵扯,要你娶她们为妻,可知道了?”
许淙:“……?”
渣爹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他又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