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还是委屈。
“亏我那么信任他。”卢令令声音沙哑,“除了命,我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令令,实在伤心的话,就哭出来。”方蕲给不了过多的安慰,只是敞开胸怀,“哭完后,就去把失去的夺回来。”
卢令令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从浅浅一汪到漫溢,止不住地流淌。
方蕲抱住卢令令,静静地等着卢令令用眼泪发泄情绪,从小声抽泣到嚎啕大哭,再哭到肝肠寸断,凝噎不语,就像暴风雨的前后,雨滴落下,大雨滂沱,到最后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说他把纪向薄带走了,让我们别找他们。”冷静下来的卢令令擦掉眼泪鼻涕。
:赫鲁斯监狱(十四)
“有说带到哪里吗?”
“没有。”卢令令摇头,“但他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能去赫鲁斯监狱救人。”
方蕲沉吟片刻,道:“他的叛变,让我们的处境不止被动还很迷茫。”
卢令令垂下头,满脸愧疚地道:“对不起。”
方蕲一拳捶在他的左肩,笑嗔道:“错不在你,既然木已成舟,一切的指责,内疚,伤悲都无法让事情重来,我们只能从长计议,让未来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嗯。”卢令令闷闷地道。
方蕲起身,扶起卢令令,“现在我们要尽快回到长老院,重新拟定计划。”
事情没到绝路,或是尚未盖棺定论,方蕲都不会放弃。
“不去找纪老师吗?”
“哪怕有朝思暮想之类的辅助格,也很难找到一个特意被藏起来的人。”方蕲锁眉沉思,“所以不必浪费力气,倒是他说的有句话让我很在意。”
“哪句?”
白诗南走过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能去赫鲁斯监狱救人。
方蕲嗯了声,“这句他特意强调的,不像是一种威胁更像是一种暗示。”
卢令令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他才没那么好心。”
方蕲就事论事道:“对于一个离开了,但又特地打电话回来的人,我们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以微知著,无论他是出于对成果的炫耀,还是……”
“对你余情未了”六个字方蕲并没说出口,虽然是可能存在的事实,但是没必要给既定的受害者婉转的希望,要想让一个人痛定思痛,不重蹈覆辙,只有把他伤口上的腐肉彻底剔除,新肉才会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