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亭很想赞同,但还是不满地道:“其他人我不管,但你必须把江舟行的命留给我。”
长谷川不置可否,“或许想要他命的人不止你一个。”
顾延亭狰狞地笑道:“没关系,谁杀他,我杀谁,我喜欢把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吃。”
长谷川倒无所谓江舟行死在谁手里,他要的是炼命师群龙无首,要的是他救活的少年能够闹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动静,要的是借人类之手铲除掉炼命师。
他的野心中不包含对权利的渴望,只有对血皇的尽忠,和对血族未来的蓝图,步步为营,环环相扣,他在冬日里埋下一粒种子,春华秋实,只待开花结果。
纪向薄被抓的事很快传到了长老院,传到了方蕲的耳里。
那时候方蕲刚安顿好八两,正在家里收拾行李,他定了晚上九点飞东京的机票。
时间紧迫,前路迢迢,任重道远,
直到蒋召南电联他:“纪向薄被抓,谢秋石失踪,皇城准备把纪向薄押送到审判庭,日后再关押到赫鲁斯监狱,永世不得见天日。”
方蕲震骇,当机立断道:“召南,给我一份押解途径的拟定路线图。”
蒋召南的震撼程度不亚于方蕲,“你疯了!你要去劫车?”
方蕲捏紧了手机,思绪无比清晰构想出五套劫车的方案,脑海中反复推演了三遍,将所有可能存在的意外,风险,困难都算计在内,还差……
“你知道由哪些人押送吗?”
片刻的沉吟,蒋召南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现在在家吗?我来你家细说。”
四十五分钟后,蒋召南抱着一沓资料出现在方蕲家里。
方蕲一目十行,涉猎完全部的卷宗。
一叠关于赫鲁斯监狱的介绍。
一叠关于夙眠七棺的介绍。
一叠则是之前联合组织会议上,对逮捕纪向薄进行商榷的会议记录。
还有一张从东京出发走水路,直接驶往赫鲁斯监狱的海上航线图。
蒋召南捏把冷汗,“看明白了吧?如果我们这次去劫车,正好中了他们下怀,而且他们全程走水路,根本不可能有救人的机会。”
方蕲怒目圆撑道:“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向哥去死?我们见死不救?”
:赫鲁斯监狱(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