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方蕲把卫斯明交给周寻。
几个人相顾无言,化不开的阴霾在心底扩散。
“方蕲,纪向薄吞厄命,到底想干什么?”周寻忍不住问。
方蕲:“谁知道呢。”
周寻咬牙,目送着方蕲和白诗南离去的背影。
喧嚣的风,狂躁的夜,讽刺的画面。
恶魔在低语,命运在悲叹。
炼命师之间存在矛盾,但不该残杀,本就式微的组织,本就稀缺的人才,本就摇摇欲坠的将来,在四分五裂中崩塌。
英雄是孤独的。
跨时代的英雄更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一艘从威海驶向日本的轮船,纪向薄坐在甲板上,看着蔚蓝色的大海,痴痴地想。
他没有退路,也没有什么羁绊和牵挂,除了这条命,他更没什么可以舍弃的,从决定干那件大事起,他连自己都出卖给了恶魔。
“地下皇城,你爷爷我来了。”
:诡迹线(二十)
纪向薄无迹可寻的第三天,炼命师组织才得知他坐上了走私船,抵达日本,但东京血族至今风平浪静,说明纪向薄尚且潜伏着按兵不动。
长老团派出的三支小队出师未捷先折损了一队,考虑到纪向薄在血族的地盘,他们并不想大张旗鼓地增派人手,而是叫方蕲和白诗南,容时安三人和另一组人员先去东京,到达后切记低调,保守进攻,必要时候可请示长老团,
“你确定让那只实验体陪方蕲去?”施东岳表示怀疑,“那只实验体的底细我们都还摸清楚,你们就放心他留在组织内?”
葛老笑到:“施老呀,我问过小方子了,别人他都不要,只要白诗南。”
“哼……”施东岳不屑地说,“给阿猫阿狗取名字也算了,哪有给武器取名的,莫名其妙。”
“哈哈,年轻人的趣味。”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聂长老自嘲,“我们老了,终将被时代淘汰喽。”
施东岳不悦,“没有我们这辈人打江山,哪来给他们享清福,就知道胡闹,添乱。”
“好啦好啦,你孙女不是也跟去了,你劝劝她,别总是和小方子唱反调。”葛老和颜悦色地说,“她弟弟的事啊,都过去六年了,该释怀了。”
施东岳脸色难看地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奕的事,我能体谅方蕲,小娜不行,你心疼方蕲,我也心疼我的儿孙。”
葛老叹口气,忧伤地摇头。
那件事,从一个满怀梦想的少年说起,再到虽死无悔的牺牲落幕。
方蕲的钱包里,翻开是一张十人的大合照,十个年轻人,笑容热烈且明朗。
“这个是我。”方蕲指着站在c位的自己,“当时还很青涩。
白诗南眼睛澄亮,“短头发的方蕲,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