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探子都怎么回事,这么要紧的事竟然不报。
他已经能想到陛下待会见到这二人时的脸色了……
两人在孙公公的带领下,走过长长的内院,来到厉惜年面前。
厉惜年登基四年,自他继位以来,大夏国富民强、四方臣服。
他认为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自己的英明领导,是他治国有方,短短四年就暂平边境之乱。
现在百姓安居乐业,都是他一手开创的。
至于厉画亭,一个武夫罢了,换了谁领兵都是一样的,他现在抓着兵权不放,摆明就是心怀不轨。
好在厉画亭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否则他必不会忍到现在。
厉惜年看着迎面走来的两道身影,眸子阴沉。
直到厉画亭和池晏走近了,他才看清厉画亭身边的人……
池晏的身影映入眼帘,厉惜年震惊的瞪大双眼,掌心猛地收紧,手上的奏折被他抓皱了。
厉惜年目光一直落在池晏身上,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加快,手心几乎被指甲抠出血。
直到孙公公在耳边小声提醒,厉惜年才猛地醒过神。
“不必多礼,给摄政王赐坐……”
厉惜年声音还带着丝低哑,言语间没有承认池晏的意思。
厉画亭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平日里敏锐的人,这次竟然没发觉,厉惜年的注意力依旧在池晏那里。
“你是谁?”厉惜年揣着明白装胡涂,“朕不记得何时宣过你来。”
池晏仪态翩翩,不卑不亢道:“陛下说笑了,陪着王爷进宫的除了王妃,还能是谁?”
厉惜年眼皮一跳。
猛地把奏折拍在桌上,“大胆!”
池晏眨眨眼,抬头看向皇帝,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按理说这件事他应该很乐见其成才对。
池霜霜逃婚,摄政王无奈之下竟然娶了个男人,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憋屈。
皇帝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理由发脾气。
难道是故意的?
厉惜年眼中的情绪浓厚,强压下恼恨道:“朕赐婚之人是池侍郎嫡女,不是你!”
穿成替嫁男妃(16)
“陛下记错了,您的赐婚旨意上可没有池霜霜的名字……”池晏站在厉画亭身边,语气不紧不慢。
厉惜年眉头紧皱,仔细回想发现还真是。
他的赐婚圣旨下的极为潦草,连名字都懒得添,他打心里没把池家当回事,赐婚不过是他羞辱厉画亭的手段。
池家子女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嫡出子女均是一无是处,庶子上不了台面,在家里不得宠。
厉惜年自然不在意谁嫁到摄政王府。
反正不管嫁过去的是谁,都够给厉画亭添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