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耳边,朝她低声道:“本王说过的,你受不住。还想继续看下去么?”
慕汐任由他捂住双眼,连同那温热的呼吸落在脖颈上也毫无知觉,她似失神般摇了摇头。下一秒,她只觉得双腿一软,晕眩感刹那间遍布全身。
慕汐当场昏了过去。
裴行之连忙将她接住抱起,吩咐郁舟要留住余廷性命后,便大踏步往外走去。
他先时所言,并非是说慕汐会同情余廷,而是酷刑之下,必有血腥。
她所行的,是治病救人、行医济世之举,然他今日所做,偏偏是要毀掉一个人的身体。
纵然她是大夫,也未必能见得这般残酷的场面。
瞧她唇色几近苍白,一时间男人只觉得心疼至极。
从她越过满地横尸朝他奔来的那一刻,裴行之便在想,这一生,他要与她朝朝暮暮,共守河山。
他裴行之,此生要定她了。
险犯错,疫病生
把慕汐送回营帐,裴行之吩咐缕月打了水来,并将她遣出去,自己拧干脸巾亲自照料她。
眼前人的额有些宽,却不至于是太宽的那种,鼻梁微高,亦非太高的那种。其朱唇软嫩,薄厚又是恰到适中。
擦至那微微拱起的唇尖,男人的手微顿。片刻,他下意识将脸巾放到一旁,不由得轻抚上那柔嫩的绛唇。
瞧着那红润的地方,裴行之思及前番那一吻,当时的他意识虽有些模糊,然那湿滑温暖的感觉却久久萦绕在心头,以至于他次日醒了好半晌,却仍缓不过来。
说来,外人或许不信,他虽位高权重,却从未经过人事。
年少时他与父亲同上战场,见他纵是在这般状况下,仍要携着两个美妾入军。
对于此举,他反感至极,连同心底曾有的那点欲望亦被他强硬压下去。
慕汐那晚的吻,虽说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然却生生把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重重勾起,宛若燎原之火,烧遍了他整个心房。
这般细细地瞧了半晌,裴行之终是忍不住,垂首覆上了这瓣他觊觎了好久的朱唇。
一开始,他只想碰一碰表面,浅尝辄止。
可舌尖却似不听使唤般,轻易便探了进去,他内心欲望在此刻仿佛脱了缰的野马,在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
裴行之忍不住伸出手,探进她衣领。
“唔!”
身下的人蹙眉,忽然发出声响。
男人倏然睁眼,望着她微颤的睫毛,他眸中的欲色在刹那间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