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那只狐狸也就那么一点私心。
“主人?”
极化修行回来的源氏,除了更锋利在合战场上的表现更加凶狠了一点,没有其他地方的长进。
撇开羽衣狐身份,被剥离出来的,不会让人在立场上为难的短刀源氏,干净的别无二心的利刃。
……
他唯有那么一点私心。
又被利用了。
奴良滑瓢千年之前碰见过一只狐狸,因为年轻,见那只狐狸长得貌美,见色起意过。所以直到现在,还在为当时的年轻和眼瞎而付出代价。
应该说,整个奴良家都在为此付出代价。不要招惹狐狸,不要招惹一只黑心又无情的狐狸。
那只狐狸是让人爱不起来的,连怜爱之心都在最后都升不起来。
最后就跟奴良滑瓢一样。
知道那只狐狸的罪证没有可以任何开脱的地方,知道杀死狐狸是为民除害,知道他摆在面前的不会是真相。
可再次碰见那只狐狸,也只能叹着气,在烟雾缭绕里接过狐狸的伴手礼,问他修行顺利吗?
“不顺利。”
回答的很快,“没有达到预期。”
“那你的预期是?”
“应该比现在更锋利一点。”
按照套路追问下去,一般的套路回答已经在奴良滑瓢的脑中响起了“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审神者”。
但实际上,源氏不会这么说的。
奴良滑瓢磕了一下长烟斗,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再次感到了烦恼。
知道得太多的人总是疑心自己会有优待的。
因为了解源氏短刀,知道这刀剑之身下有着谁的刻痕,了解其前主,才会生出一点妄想。
也就他们能将之称为妄想了。
他们既然都这样想了,我自然会由着他们将妄想变成真的妄想,不必感谢我。
多亏了这群人,我的分灵们的工作量减少了不少。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的基数就在那里,每个本丸里跟源氏关系好的会有一些变化,应付他们的说辞也要因为关系的深浅而变化。
分灵是不喜欢动脑子的,我也不喜欢动,能够简单一点就尽量简单一点。
他们节省了我的脑力。
我只用如他们记忆里或者想象里一样冷漠无情就好了。而对待什么都不知道的同僚和审神者,我的态度是不能称之为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