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构想组合起来,就成了文件里展现出来的进化树。有些枝条上的构想还亮着,而有些则干脆利落的被判了死刑,枝叶全是灰色。
一株不断枯萎又不断生长的进化树。
我忍不住:“你说你只是一个观测者的,以前。”
“?”
数据墙上进化树被清空,出现了一个困惑的问号。
“我做的不是观测者的事吗?”
“可能影响一部分人的命运,观测命运与可能性。这不是观测者吗?”
“……我觉得你做法错误了。”
“是你理解错误了。我观测的目的是获取进化的信息,而不是单纯的观测人世。你下意识的将观测者当成了中立单位。我从未说过我是中立单位。”
……
的确,祂没说过。
这个方面祂是很谨慎的,最多也就在心里想想,绝不会付之于口。而祂的心理活动,真的,算个屁。
说和想祂总是分的清楚。
我又打开了那个文件,仔细看了一遍,文件的名称是进化路线分析,里面的进化路线来源也是祂观测其他世界并实验得来的。
我冷不丁:“人类的想法很有趣?”
“很有趣。”
“可能性和命运也能数据化?”
“科技与神秘对我无差别,都是信息。”
“看样子你的进化遇到了瓶颈。”
“是的。”
“需要的信息是海量,我还没有收集完全。”
“那你进化到了什么程度?”
数据墙上第一次没有及时显示答案,而是过了一会,才冷冰冰的,“没有权限访问。”
“那好吧。你为了活下去做过最缺德的事情是什么?”
“下一件。”
“啥?”
“下一件事。”
我跟数据墙玩戳戳乐,挖祂隐私时,祂也没有闲着,我戳到的数据墙变成了刚出来的祂,我讪讪的收回了手指。
“这么快?”
“找到时间线使劲往前拉,有什么困难吗?”
好气哦。
祂欺负我压根不懂时间空间方面上的操作。在祂出来后,隐形的数据墙又出现了,我看见上面的数据流动比我操作时要快的不止一星半点。
如果数据不是无形的,就它们的速度,摩擦起火烧掉房子都是必然。
我假笑着看祂翻出来我的问题合集和回复,在答案是没有权限访问的问题上停留了一会,“你好奇我的进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