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过战争的预兆,是好事。”
“对。”
是好事。
“如果你不是鬼兵队总督,更好。那样就可以不必参与这场战争。”
想了一堆东西的鬼兵队总督跟我的关系没有好到什么都能说的地步,透露一点可能都不行。我只能看着他想到最后,神色不渝,差点被烟气呛到。
他在吸烟。
在掩饰不了自己的表情时,利用吸烟产生的烟雾遮挡一下是种方法,如果对面试图窥探秘密的人对烟味敬谢不敏,还有意外之喜。
比如,移开目光,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
有些遗憾,江安不是那种类型,不喜欢是一回事,在什么时候做出不喜欢的表情又是一回事。我不喜欢刺激的,可以在身上残留很久的气味,在纠结细节时,它很容易被自己遗忘又被他人察觉。
等到烟气过去,我能更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我才问我问了几次的问题:“你对我的态度很奇怪,为什么?”
我不觉得鬼兵队总督会是一个面对有发展潜力的人常常无话可说的人。他见过的疯子应该不少,江安的疯不算出挑。他也无需对一个下属如此忍耐,即使下属是只疯疯癫癫的夜兔。
所以实在是太奇怪了。
神威和高杉晋助相处时,也没见过高杉晋助脾气好到压根不生气的地步,总督的气场还是有的。
而我在江户,跟他相处的那些时日,还是仔细用江安的视角看过的,无论我怎么说,从我嘴里出来什么样不正经的话,他对我的态度始终如一——忍耐,说的动听一点,是超乎寻常的容忍。
江安都知道,自己没被鬼兵队总督暗杀是多么一件不合理的事。就算不动手,嘴皮子也会动动的,像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怎么也得出现才是。
结果,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奇怪的。我觉得你是个麻烦。”
高杉晋助又抽起了烟,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如同前几次一样放过他,直接伸手探入那团烟气里,将他的脸掰了过来。
想要知道一个人容忍的底线和一个问题的答案,我现在的举动就可以办到。
——在高杉晋助忍无可忍,即将发生惨案时,我送开了手,问了他第二个问题:“我很像吉田松阳?”
……
高杉晋助:“不是。”
好的,我知道答案了。
从高杉晋助的反应里,我清楚了这一点,我的确很像他的老师。
我们假设高杉晋助的眼睛没有近视到五十厘米就分不清人,虚的栗发红眼和我的白发红眼,还是可以清楚到让他分清楚的。别说我和虚的长相,并无相似之处。
毕竟画风都不一样。
我看上去应该是无可救药的冷色调,与温柔半点都沾不上。虚好歹还能凑合一下暖色调,保持笑容就能做到温和可亲。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虚做了什么让他的弟子在我身上找到了跟吉田松阳的相似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