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成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死兆星这个称号虽然烂大街了,但却微妙的击中了本质,我气场开了的时候,的确会让人感到脑袋落地的恐惧。在恐惧中真看到星球被我寂灭是合理的事,毕竟以前有一只眼睛专精了幻术,能力没有丧失的情况下,不自觉动用也很合理。
被看见的死兆,合情合理。
“那就不必理解我了。”我对那只现在还能待在屋子里听到虚给出的证据的乌鸦,安抚性的说了一句,“虚既然还让你在这里,那就证明他觉得你是可信的。我并不嗜杀。”
但是信任的人就应该知道得少一些,避开日后可能被清算的结局。让他知道最关键的一点就可以了,再深一些的秘密,是在让这只乌鸦丢掉性命。
——至少现在如此。
他只取得了虚的信任,我与他此前并没有什么接触,不自觉将他送上死路让他闭嘴是很有可能的事。
没什么理由,只是虚让我看到了他,他又知道得太多。
虚的死忠不是我的死忠。
胧的作用也在于此了。
虚并不相信时间不会改变一个人,他想合作的是以前的我,并不是死兆星江安。
“江安在意的东西太多。”
乌鸦在我那句话后就被虚打发出去了,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外面也没有偷听的耳朵,可以说点东西了。
虚说了一下他的用意,“合作的话不会愉快。”
“跟死兆星合作更不会愉快。”
“但是更熟悉。”
虚说。“死兆星只在乎阿尔塔纳。”
虚活了几百年了,对于合作伙伴有点追求也不算过分的执念。让一个长生种同一个几十年时间跨度的人类做交易,放在他的目标前,有些过于渺小。
布个不算大的局就是几百年过去了,人都换了几批,真正的合作无从谈起。
所以虚只能跟人类的欲望进行谈判,而不是专注于某一个人。几百年过去,他给出的筹码也不过是永生的血液,给了一些人一个永生的念想,得到的回报却无比丰厚。
地球的阿尔塔纳已经侵蚀了好几个星球了。
他作为阿尔塔纳生命体,生活比起刚诞生那些年好上太多。需要忍耐的也不过是人类自以为困住他,将他当成吉祥物和血液制造器的轻慢。
“证据是我。”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我搞事的证明。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乎阿尔塔纳。”
“我等了你几百年,才等到你踏入江户。”
“是抱怨?”
“是。”
“你在等我的到来,而我在等天人和人类的发展。想要出去地球,跨越星系,比起凭空造出来一个修炼体系,还是让人类攀科技树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