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指尖又出现了一枚飞镖,神情冷淡地俯视着狼狈跪在地上的掌柜。
墨玉珏开了口,“掌柜你说什么?刚刚风大,我们没太听得清,劳烦您再说一遍吧。”
这屋子,密不透风,哪来的风?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呀!
掌柜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本来就是您的东西,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
墨玉珏漫不经心道,“可是这样,掌柜不就亏了吗?”
掌柜讪笑,“您的东西,我哪敢有觊觎之心。”
“好了,既然已经和掌柜商量好了,咱们就走吧。”苏九收起飞镖,把玉佩塞到墨玉珏手里,“快跟上,我怕墨旬跑远了。”
墨玉珏无奈的跟着苏九出了门。
徒留掌柜双腿战战,心头滴血。
苏九和墨玉珏跟着墨旬到了一处安静的宅院。
院子很大,打扫的很干净,却没有看守的仆人。
“你弟弟是怎么回事?偷你的玉佩换银子,还悄悄的来到无人的院子,难道……”苏九合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他在院子里藏人了?”
墨玉珏抽了抽嘴角,“可能性不大,他在院子里藏尸体的可能性都比他藏人的可能性大。”
听到这句话,苏九笑得不行,“你这么说他好吗?”
墨玉珏走在前面,“实话实说,有何不可。”
“不是藏人,那是做什么?”苏九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你有什么高见吗?”
“看看就知道了。”
墨旬把银票恭恭敬敬的放在桌案上,把香点燃,又烧了纸钱,末了,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
“佛祖在上,保佑我的好兄弟平平安安的醒过来。若事成,我愿三年吃素,为此还愿。”
墨旬长抒了口气,起身把银票——丢进了火里。
那一刹那,火势窜的极高,照在墨旬的脸上,隐约可见他惆怅的神情。
苏九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了,吐槽道:“你弟是缺心眼吗?换来的银票就这么烧了?!你平日都是怎么教他的?!”
墨玉珏表示,自己并不想背这口黑锅。
他淡声道:“墨旬只有闲暇时才会来寻我,他平日的教导我也不知。”
说实话,墨旬烧钱的这个举动实在是让墨玉珏吃了一惊。
毕竟墨旬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很显然是在保佑某个人的平安。
但是——保平安你不找大夫?!反而在这儿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墨玉珏头疼的闭了闭眼,有些不忍直视。
良久,墨玉珏笃定地开了口,“他如此这般行径,肯定是受人挑唆。”
墨旬虽然有些缺心眼,但也没这么傻。墨玉珏实在想不到他这么做的原因,只能归结到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