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完哈利的传奇故事后,整个下午,斯拉格霍恩又讲了许多他当年教过的杰出巫师的趣闻轶事,直到窗外的天际烧起红彤彤的晚霞,暮色渐渐降临,斯拉格霍恩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次小聚会。
我心里一直揣着事,想找个机会再探探德拉科任务的细节,然而想起身又找不到什么不失礼的理由。在哈利几人离开后,又被斯拉格霍恩拉着啰里啰嗦聊了一会,直到列车缓缓停靠在一个破旧漆黑的站台边,我才终于能借着整理行李脱身。
离开包厢前,斯拉格霍恩站在我对面搓了搓手,有点忐忑又有点紧张地问,“卡莱尔,你是……你是那边的人吗,那些穿着黑袍子中的一员?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回英国,我知道这么问不礼貌,但是,还是想确认下,毕竟你们以前似乎看起来关系那么……不同寻常。”
我沉默了会,想着斯拉格霍恩说的那边的人,心想,站在他那边后,仿佛一夕之间,自己跟所有师友之间都划下了一条鸿沟,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毫无芥蒂地谈天说地。随时可能暴露自己立场的事,仿佛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悬在脑袋上面,更痛苦的是,在这之前,我可能还得说些违心的谎言欺瞒他们。
“我不是食死徒。”说着将两边光洁白皙的手臂展示给他看。这不算假话的话,是我能做到的最后的真诚。
得到这个答案,斯拉格霍恩松了口气,中午聊天想到这个可能,他就一直惴惴不安,此时终于能放下担着的大半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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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没想到自己磕的有生之年cp居然还能he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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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显然没把握好时间,等将德拉科以聊私事的名义骗到一个小角落,把他的灯泡脑袋翻来倒去一遍后,发现已经错过了晚宴开始的时间。更令人沮丧的是,德拉科接到的任务跟原本的一摸一样。这么一来,要么是我多心了,斯拉格霍恩确实老眼昏花,要么就是某人老奸巨猾,每个执行人只得知了自己的那部分,等着环环相扣的阴谋交织成大网,将所有人都网罗在里面。
我不能确定事实究竟是哪一种,但内心更倾向于前者,因为若不是,这学年的变数将多很多,事件未来的走向也将更难以把控。然而,不管真正的计划究竟是什么,这一切的目标却很明晰,黑魔王费这么大力气,煞费苦心地布了一盘大棋,绝对是冲着邓布利多去的。哈利虽然顶着救世主的名头,但事实上作为一个目前来看天赋并不出众的孩子,在两方眼里都只不过是用来相互博弈的棋子。
想到哈利,我的心情正要开始复杂起来,就在前面已经锁上的学校大门边看到了他,还有一起的唐克斯,显然晚宴迟到的人不止我和德拉科。
再见唐克斯,发现她变了好多,不同于之前特别爱笑的模样,整张脸都非常严肃、不苟言笑地绷着,仿佛过去短短半年就长了好几岁。
“亚克斯利教授?”哈利看到我立即松了口气,大声招呼道,像是我们的出现将他从某个难受的处境中解救了出来似的。随后他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德拉科,脸立即拉了下来。
“波特,又踩了什么狗屎运,我还以为要到伦敦才会有人发现你呢,”德拉科冷笑一声嘲讽道,“顺便一说,你满脸的鼻血彩绘不错。”说完又得意洋洋地做了个好像是狠踩的动作。对面的哈利看到这个动作,立即变得更加恼怒,死盯着德拉科就要冲上来揍他,被唐克斯伸手一拦,才止住怒气冲冲的脚步,“马尔福,最好这学年都不要让我抓到你落单!”说着愤怒地用拳头比划了下。
“哈利,当着教授的面威胁要揍另一个同学可不明智,我不想开学第一天就扣你的分。”说着我又转头冲旁边因为被维护而显得更加嚣张得意的德拉科说道,“你也是,还没进学校就打断了同学的鼻子,斯莱特林扣掉十分。”话音刚落,灯泡脑袋立马焉了吧唧地垂了下去。
“晚上好,亚克斯利教授,”一个拖着滑腻腻腔调的声音响起,橙黄色的提灯摇摇晃晃地照亮了来人显眼的鹰钩鼻和那一头乌黑油腻的长发,“难怪波特能肆无忌惮地试验自己新的登场亮相方式,原来是……又多了一个袒护他的教授。”说着望向了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哈利。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虽然我觉得自己的扣分行为完全符合公平公正的原则,但是你一定要这么歪曲事实,我也没办法不是。”说着对重新望过来的斯内普心平气和地挑了挑眉。
“恕我直言,亚克斯利教授,你能解释下为什么我的学院学生会被你扣留在车站……甚至错过了大半个晚宴?”斯内普略含深意地问道,一边抽出魔杖,在校门的锁上敲了一下,链条便像蛇一样缩了回去,大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我跟德拉科多聊了两句家常,你知道的,我跟他妈妈沾亲带故的,难免话就多了些。”我从打开的门缝里侧身迅速挤进去,哈利和德拉科推推攘攘紧随其后,“唐克斯,我会带哈利回礼堂的……”
斯内普满脸你骗鬼的表情,一边没等我说完,就当着唐克斯的面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又用魔杖敲了敲链条,随着一阵金属的碰撞声,链条又像蛇一样蹿回了原处。
“斯内普,我记得叫的是海格。”唐克斯皱着眉说。
“显然不按时参加开学晚宴是格莱芬多的传统,海格也没能准时参加开学宴会,所以我就代收了。”说着斯内普又带着点恶意地暗示道,“顺便一提,你派来传话的新守护神看起来不如旧的有力气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