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里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进去找地儿躲躲,然后对着门应了一声。
“小姐,惊扰到了您,万分抱歉。只是我们在楼下花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女人,追她到这里失去了踪迹,亚裔面孔,黑色长发,不知道您是否有见过。”警卫恭敬地说。
“亚裔面孔,”我把手轻轻抚在一旁的落地钟柜上,认真地回忆了下后说,“并没有看到……不过我刚才好像听见了门外有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是……朝着城堡另一边的塔楼那儿去了。”
警卫并没有怀疑我的说辞,感谢之后就恭敬地退出房间离开。
“谢谢你,”女人从里间出来,这次掩护似乎取得了她的一点信任。
“不用谢,”我笑了笑,心想这个女人攻击性不强,而且心性似乎也不坏,正想问问她冒着巨大风险潜入进来的目的,但被又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我很肯定不是去而复返的警卫,因为相比起之前,这次敲门声不疾不徐,显露出外面的人很是有恃无恐,要么是不知道这是新娘的房间,要么就是实力强大或者身份特殊。
总之这个绝对比警卫难打发。
我用眼神示意惊慌的女人冷静,不要发出声音,捏着魔杖慢慢上前打开房门,脑海里已经闪过了一堆托辞。今天警戒森严,只要一有动静,警卫便会蜂拥而至,我希望门外的不是什么头铁傻瓜或者脑残巫n代来找趣儿,胡搅蛮缠,不然事情闹大,房间里的人就藏不住了。
不过我想象中的事情都没发生,外面的人十分耐心地等着应门,在房门打开后,也只是安静地看过来。
黑发黑眸,熟悉的,甚至可以说是日思夜想的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非常震惊,然而第二反应既不是感动流泪,也不是激动相拥,而是倒吸一口凉气,猛得甩上房门,不自觉地倒退几步。震惊是真的震惊,心都快蹦到城堡塔尖上了,但是更多的是奇怪的心虚。
别问为什么心虚,虽然我自觉自己没有犯错,但是今天这个场景,这身行头,突然看到找上门的男朋友,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虚啊!!
女人慢慢走出来,看着刚才还一脸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新娘,这时候惊慌失措得不亚于她,小心地轻轻问,“外面的人……很难应付吗?”
我盯着雪白的房门,已经震惊无措到两眼放空,低声喃喃,“非常难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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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谁会乖乖等啊
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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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对刚才房门差点甩到他脸上的行为十分不爽,没耐心再等某只巨怪的应允,直接开了门。
他慢慢走进来,背手将房门轻轻带上,门锁清脆地咔哒一声,就好像是直接扣在我的心上,使它瞬间紧张地瑟缩了起来。
汤姆挑剔地打量了一下卡莱尔,心情很是不美丽,习惯性地想阴阳怪气两句,怎奈何今天的女孩看上去实在没法挑出刺儿来。半晌,他才冷冷看着卡莱尔,轻轻说,“裙子不错。”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他刚才那句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汤姆冷冷看着我,慢慢走过来,看着他这幅死了老婆的表情,我就心慌得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步步倒退,显然这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今天的行头很不适合这个动作,骤不及防间踩到了拖在地上的头纱,身体瞬时失衡倒向一边的茶几。
汤姆一直观察着卡莱尔的神态,见她晃了一下身子,便立马疾步上前,单手捞住她的腰扶正。
这一举动虽然让我免受了与亲爱的茶几亲密拥抱的疼痛,但不可避免地拉近了我与汤姆的距离,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心跳已经快得能带动一架飞机了。
我用这辈子都没使过的劲儿,努力动着脑子,可恨能言善辩的能力总是在这种时候失效。
汤姆垂眸看着战战兢兢的女孩,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怕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怕被发现吗?”
呸,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显然我现在也只敢在心里怼怼这狗男人,嘴上干巴巴地小声说,“你听我解释……”看着对面脸上一副我给你个机会,听你狡辩的神情,我还是乖乖把到嘴的借口咽了下去。
我们都不知道格林德沃会查探到未来哪个时候的片段,计划什么的肯定不能讲。
我咽了咽口水,只能尝试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等我……”我说完恨不得给自己来俩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还没说完,对面的脸色果然又阴沉了下去。
汤姆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卡莱尔努力做出讨好的微笑,心里更加咬牙切齿。一开始,他确实愿意给卡莱尔一点信任和自由,放她回去处理家事。他不愿意让她为难,也不愿意看她伤心,而且他的耐心一向很好,1年,不久,还是等得起的。
毕业后,汤姆就按照原本的计划,动身去阿尔巴尼亚森林,然而途径法国时,他听说了亚克斯利家族与莎菲克家族的联姻,并非有意打听,实在是两大家族的这桩婚事在欧洲巫师界很是轰动,到处都是对此的议论声。
这时候他还能耐着性子不去在意,毕竟看卡莱尔的样子,想必她跟邓布利多的计划实施后,必然会取消婚礼。然而还没等他办完事,在阿尔巴尼亚骤然得知婚礼不但没取消,还已经敲定了确切的日子,就在一个月后。
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但是新郎不是我,这换谁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