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玺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夏天躺在被子里,顾岑玺侧着身子躺在她旁边。
他把掌心覆在她眼睛上:“不逗你了,小朋友好好睡觉。”
夏天的脸还埋在被子里,声音瓮里瓮气的:“好。”
顾岑玺知道耳朵是夏天的敏感部位,只要他一摸她的耳朵,尤其是稍带着一点劲的轻轻摩挲,她就会舒服的犯困。
于是顾岑玺手指捻着夏天的耳垂,哄她睡觉。
不一会儿,夏天就进入了梦乡。
待她睡熟之后,顾岑玺从病床上起身,去了另一间病房。
顾岑玺不忘看看他的小堂弟。
顾梓骁此时还没睡,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盘着一双小短腿,坐在病床上,兴高采烈的和黄灿灿聊天。
“灿灿,你不知道我有多勇敢,我用石头直接把一条大黑蛇砸死了!”
“别人看到蛇蛇就害怕,就连我那个特别厉害的堂哥顾岑玺,他看到蛇蛇都害怕的屁滚尿流,但我就不怕蛇蛇!”
“灿灿,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有男人味儿?我是不是比顾岑玺还更有男人味?”
其实,三岁的黄灿灿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男人味儿。
但黄灿灿听到顾梓骁说他不怕蛇蛇,而顾岑玺害怕蛇蛇害怕到屁滚尿流,于是回答说:“梓骁小哥哥,我觉得你更有男人味儿。”
顾梓骁满意地嘿嘿笑。
他笑得特别开心,抬眼间,就看到了正看着他的顾岑玺。
顾梓骁一个激灵。
“岑、岑玺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岑玺迈着步子走向顾梓骁:“小堂弟别慌,你说我见到蛇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顾梓骁忽然感觉他的小屁股要遭殃了。
他赶紧用手捂着脑袋上的伤口:“啊啊啊,我脑袋好疼啊,医生说我伤得很重,会引起神经错乱,有时候说了什么话,都是脑袋太疼导致的,其实一点都不能怪我。”
顾岑玺双手插在西服裤兜里,长身挺拔,英隽无匹,静静地看小屁孩拙劣地表演。
他看着顾梓骁,不忘评价一句:“演技真差。”
顾梓骁这个四岁的儿童,还在卖力地演戏:“岑玺哥,我是真疼,不是表演,啊啊啊,嘶嘶嘶,真疼呀真疼呀。”
顾岑玺站在他病床前,冷眼旁观他扯着嗓子喊疼。
“喊的比杀猪都响亮,看来你没事了。”
顾梓骁:“不不不,我很有事。”m。gΟиЪ。ōΓG
顾岑玺:“既然有事,我现在把医生喊过来,给你屁股上打一针。
顾梓骁立马把捂着脑袋的手放下来:“我没事了,一点事都没有了,岑玺哥你别喊医生,我不需要打针。”
顾岑玺看着顾梓骁:“我让你打针,可都是为了你好啊,小堂弟。”
顾梓骁害怕地结巴:“我我我不需要。”
顾岑玺:“不需要?难道想我亲自给你打屁股针?”
顾梓骁更害怕了,一头扎进被子里,用小被几紧紧裹住瑟瑟发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