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时屿白怀里,身体被他紧紧护住,但仍能感受到周围的巨大压力旋转和碰撞。他们一路滚落,直到撞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才终于停了下来。
时屿白的背部狠狠地撞在了树干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她也因为惯性的作用,身体向前扑去。
但好在身边的时屿白及时用手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受伤。
停下来后,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时屿白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头发也凌乱不堪,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和担忧。
他顾不上自已身上的疼痛,赶紧查看她的情况:“苏苏,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时屿白笑了笑:“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看着他一身的伤口与狼狈,强忍笑容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心头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她垂下眼帘,咬了咬唇,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才好,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张嘴问了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屿白听她这话,脑海中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就浮现出方才她对陆励成的百般殷勤的模样。
那一幕幕场景就像电影一样在他眼前放映,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心里的酸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嫉妒和委屈的情绪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腔。
他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看见我,不是他,你很失望?”
苏时墨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时屿白。
她知道自已对陆励成的态度可能让他产生了误会,但这些都不重要,她也没有心思去解释这些。
她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冷淡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现在我们在这荒野里,最重要的是如何回去,你不要没事找事,在这里无理取闹。”
时屿白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无理取闹?苏时墨,你摸着自已的良心说,你对陆励成的殷勤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当什么了?”
苏时墨被他的质问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时屿白,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有我自已的目的,你不会明白的。”
时屿白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直直地盯着她眼睛。“我不明白?苏时墨,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那些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觉得陆励成能给你什么,所以你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他转?”
她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通红,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时屿白,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做什么事情都有我的理由,不需要向你解释,你更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时屿白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自已刚刚说的话,知道自已有些冲动了,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他只觉得气闷无比,心中像是憋着一股难以消散的气,在胸膛里横冲直撞,让他十分难受。
他猛地站起来,抬腿就要走,可这有动作,就不小心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闷哼一声,身子一歪,又重新跌了回去,狼狈地坐在地上。
苏时墨原本还在气头上,可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心中的火气也跟着一消了大半。
她主动走过去,伸手扶起他,好心劝着:“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再折腾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走到哪里去?我扶你回去吧。”
他心里仍旧窝着一团火,这火并没有因为她的主动搀扶而熄灭。
他撇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不屑和嘲讽,出声说着:“你我一个腿伤,一个脚扭,可不就是天残地缺的两人嘛。就我们这样,想走出这片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一听这话,刚刚消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她气得松开扶着他的手,皱着眉头说道:“时屿白,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可以闭嘴。至少我还能走,你现在动都动不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她心里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她冷哼一声:“时屿白,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与我打感情牌,以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难道还指望我现在对你温柔以待吗?”
他咬了咬牙,忍着伤口的疼痛,试图站起来靠近她:“苏苏,我知道我以前错得离谱,可是我现在是真心想弥补的。你就不能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对我稍微好一点吗?”
她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曾经的情分?时屿白,你当初那么对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情分?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摇了摇头。“苏苏,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难以弥补过去的过错,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自从我们分开后,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我当初的所作所为。”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时屿白,你的后悔和痛苦是你自已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现在很忙,没有心思再和你纠缠过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