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却不见新娘的存在。外间身溢黑雾的丑陋魔修们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语低声议论着这魔尊此举是何意。离云行昼最近的几个大魔修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云行昼是装都不装了,果然有阴谋。几人心下却不慌,在来之前早已做好自认为万全的准备。云行昼眼光余光扫视了几人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角度,谪仙般的面孔霎时变得邪肆起来,混沌魔域中,哪可能有仙呢,只有身心俱恶的魔。演练施展过上万遍的法阵无需像其他人一样准备繁多,只是脚尖轻移,凡界中的人恐怕都不能看到他身形有所晃动,法阵便已成。云行昼现身后即关闭的大殿内突然掀起狂风,向他所在的中心卷去。法阵纹路向大殿四周散开,而大殿内之前看似随意悬挂的红色帘幕上竟然悬挂着一个个金色铃铛,有光华自铃铛中向下延伸,顺着红色帘幕与地面的法纹相连。众魔修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法阵就覆盖了整座魔宫大殿,因为整个大殿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法阵,每一处布置都是提前设计好的。云行昼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几个大魔修见法阵已成,终于有些慌神了,他们也没想到云行昼不仅修为高深,对阵法的掌握也是他人难及。打定主意,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见其中一人偷偷捏碎了手中的传讯玉简,准备通知山下埋伏的属下攻入魔宫,与他们里应外合,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阵剧痛便席卷而来。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他身后的几位属下见此情形,顿时大惊失色,想要四散奔逃,却被红色幕帘构成的禁锢法阵困在其中,见此,其他魔修也纷纷使用魔力攻击法阵,想要从中逃脱。然而为时已晚,他们的身体也纷纷化作点点黑光,消失在了大殿之中。云行昼看也没看一眼不自量力的众魔修,在他布下的远古禁阵之中,碾杀这些修为比他低的魔修比抬脚踩死一只蚂蚁还省力。他注意力全放在从地宫之中浮起的冰棺上,他相信,有了数量如此之多,修为也高深的魔修献祭,他的爱人,他的泠泠绝对能够重塑肉身,便是灵魂,也能得到完善。大殿内诡谲的铃声不停,泛着红光的术法纹路由金铃向冰棺蔓延,却总是差一步,无法与冰棺连接。云行昼终于抬眼看向大殿中即将献祭的蝼蚁,黑沉的瞳孔里默然一片,是对生命的漠视。纤长如玉的手指轻抬,最外围一圈的魔修便化作齑粉融入法阵。他动作轻缓优雅,像是在拨动古琴的琴弦,弹奏高雅的旋律,却是缓慢地收割着数不尽的魔修生命。云行昼选定的方位随机,谁都可能下一秒就化作齑粉供养法阵,供养那口养魂蕴尸的冰晶棺椁,生死一瞬,便是逆天而行的魔修也会害怕。特别是离云行昼最近的几个大魔修,他们费尽心力,杀人无数才有了如今的修为,没死在天雷刑罚之下,却要死在一个献祭法阵中,这让他们如何能够甘心。何况,明眼人都能看出,冰棺之上悬浮的冰雕尸体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云行昼如此大手笔,不惜牺牲上万高阶魔修,可能只是为了复活他心悦之人,如此疯癫的行事,就是魔修也觉得匪夷所思。是人都想活命,逃脱无法的一些魔修哀嚎着他们对云行昼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希望云行昼能放过他们。其中许多人也确实都一直忠于云行昼,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即将与冰棺连接的血色纹路,语气平淡地说着。“那你们不正该遵循本尊的意志,安心地献祭吗。”他们还要再求情,嫌他们吵闹的云行昼一个动作竟将那些忠于他的魔修全献祭了,竟是一点人情也不存在。这下所有人都可以确定了,云行昼是不可能让一个魔修活着离开魔宫大殿的。原还在观望的一部分魔修也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底牌法器攻击将他们困在大殿中的禁锢法阵,可不论是瞬移功法还是移形法器都无法从幕帘构成的牢笼中离开。随着献祭的魔修数量增多,红色的丝线如一道光穿过冰棺,向上攀升,缠绕着冰雕向冰棺而去。云行昼不断地收割着魔修的生命,冰雕上缠绕的红色丝线越来越密集,几乎将冰雕完全包裹。法阵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他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但云行昼却没有减缓施法的动作,反而加快献祭的速度,几乎被红线包裹的冰雕紧贴在冰棺之上,向内陷去,要与冰棺之内蕴养的灵魂相融。“疯子!”一个魔修咬牙暗骂道。那个大魔修对夺舍之法颇有研究,他发现,云行昼并不是要复活冰雕之内的少女,而是用阴毒逆天的“种魂”之法帮助冰棺之内的灵魂进行夺舍。种魂,即将肉身尽毁的元魂种进一具灵魂抽取干净的完好肉身,辅以万千人献祭之力,使天命完全不相交的灵魂与肉身完成彻底的融合。是夺舍大法之中难度最高,成功率最低,却大有裨益的一种,只因此种夺舍,不只夺取肉身是连肉身那人的命格也一并夺了。:()女配她总是被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