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以前从来没觉得这首歌有多好听,可自从听说了陈进南的故事,她有时候哼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觉得心酸。她教会了乔青崖这首歌。乔青崖配合的很好。“我走过花前月下后来再也不见她”台下好多人认了出来,这是白玉兰。很多熟客都知道,白玉兰和小乔哥是好搭档。顾小曼今天脸上戴着一块轻柔的面纱。这是方莫平特意给她准备的,怕太多人认出她。也为了增加神秘感。这首曲子没有伴奏,二人自己弹唱。陈进南安静地听歌,眼神缥缈。他看着舞台,透过时光,仿佛看到了很多以前的岁月。从他年少开始,到他青年,他的生命里一直有个很重要的人。然而,某一天,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一首歌很快结束了,顾小曼开始独唱,唱得正是陈进南那天唱的《盼郎归》乔青崖给她伴奏。丁浩见陈进南眼神发直地看着舞台,心里担忧起来,这个丫头,唱这么煽情干什么!顾小曼唱完这两首歌之后,没有再专门唱歌给陈进南听。台下好多人往台上送钱和花,顾小曼一个人眼神都没多给这些人。风华的客人都知道,白玉兰是最傲气的歌手,她不会奉承任何客人,她也不接受点歌,她想唱什么就唱什么,你爱听就听,不听就滚。而且,你给再多钱,她也不会多跟你说一句话。这世上的人就是这么贱,那些顺着他们捧着他们的歌手,他们新鲜两天就丢开了手。越是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心里越是难受。可白玉兰每次下台后就走了,而且她很少过来,个把月都不一定能来一次。大家经常四处寻找白玉兰,方莫平守口如瓶,风华的人也不敢乱说。台下的陈近南已经恢复了平静,丁浩长出了口气,祖宗,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他顺着陈进南的目光看向舞台,心里可惜起来,偏偏是个小媳妇,两娃都那么大了。他凭直觉感觉,陈进南对顾小曼,和以往所有唱歌的姑娘都不同。一样是高考地区状元,名牌大学高材生,年龄一样大,一样漂亮,一样带着书卷气,姓氏一样,而且连艺名也带着个兰字。陈进南仿佛知道表弟在心里想什么,瞥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不干净的心思。”丁浩呸一声:“你少清高。”陈进南看着舞台道:“谢嫂子和云舟年少相识,一起经历过风雨,世间难得少见的神仙眷属。看到他们一家四口在一起时,我感觉这世上仿佛有神话故事一样。”丁浩哼一声:“就你是个大好人。”顾小曼唱了几首歌后就下台了,乔青崖没有多留,把机会让给其他兄弟姐妹。那些人给的钱,她给其他歌手们分了一些,其余的都算作风华的收成。她是老板,她不要分成。衣服一换,她又变成个俏丽女青年,坐回大厅。陈进南笑道:“嫂子唱得真好。”顾小曼笑着喝饮料:“就是唱着玩,能让大家高兴就好。”眼见着时间不早了,陈进南主动告辞:“嫂子早些歇着吧,我和表弟要回家了。”顾小曼起身:“那我就不多留你们了,慢走。”陈进南摆摆手:“嫂子不用送,老方不在,这里人多,嫂子早些去歇着吧。”顾小曼笑道:“谢谢南哥提醒。”表兄弟两个一起离去,丁浩临走前转头看了顾小曼一眼,眼神中带着审视。顾小曼微微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着他。丁浩嘶一声,野猫一样的女人,比铃兰姐姐差远了。送走这表兄弟两个,顾小曼打着哈欠去了自己的豪华老板房。至于乔青崖,她懒得管,他哪里都能凑活一夜。说不定他要到后半夜才能睡觉呢,风华可是营业到凌晨天亮的。顾小曼一觉睡到大天亮,风华的很多员工刚刚下班,乔青崖也才睡下不久。顾小曼上午没出门,风华上午也不营业,她到处逛逛。她这里轻松,谢云舟在家里连当天的生产调度会都没去开,理由是他身上有伤。平常他都会在身上套上工装,今天他没套工装,直接穿的短袖进办公室,胳膊上的红印子一条又一条的。一个领导一个风格,曹主任没退休之前,遇到事情就拍桌子骂人,骂完就算了。谢云舟从不骂人,他只会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人,告诉你哪里做错了。如果知错不改,他会用更严肃的目光看着你。职工们本来就有点怕他,今天他一直板着脸,大家路过他办公室门口时恨不得提着鞋子,就怕发出一点动静被他抓住。检查人员还在厂里,谢云舟一天不露面。昨天闹那一场,顾小曼离家出走,全厂人都知道了。今天也没人去找谢云舟来说情,顾景元仿佛不知道妹妹已经负气离家一样,仍旧跟着小组成员一起按部就班地查账。胡厂长已经放弃了,有问题就有问题吧,他就不信,后面那些单位屁股都是干净的。正在2号机上白班的许砚秋心里仿佛在油锅里滚一样,他担心顾景元,担心顾小曼,担心谢云舟。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了。许砚秋十分沮丧,沮丧了一会儿后,他用控制室电话给谢云舟打电话。“谢主任,小曼的带班人员有吗?”班长请假,要么指定班里一个人负责,要么找别的班长来带班。顾小曼没有指定人,而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谢云舟的声音不急不缓:“我去给她带个班。”许砚秋忙道:“我带吧,等会儿我不走了,再上一个班,还有小关帮忙。”谢云舟没有客气:“有劳。”就这样,许砚秋白班连着小夜班,一直上了16个小时才下班。顾小曼在庐州忙得很,当天下午带着乔青崖一起去了一趟出版社,交了个稿,跟李编辑聊了很久,结了一些帐,可以还掉一点贷款。等她回到风华的时候,看到陈志泽坐在大厅里。:()穿书七零:气死原着狗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