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过了一星期了吧,他一直派人跟着她,她竟然……完全不知情!真是糊涂透顶了!随即,女子又问:“可为啥他一直没有动静,只是一味跟踪?”钟景期微挑嘴角,目光紧盯着后视镜里跟随的车影。“大概是没有找到机会吧。你这几天除了去帝都大学就是回家里,这两地方监控密布,他再怎么狡猾也不能随便乱来。”唐夕颖默不作声。“所以他才看准了机会,准备在我回乡的路上动手吗?”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疑问,但她实际上已经心中有数。车内忽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唐夕颖一边专注地驾车,一边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留意着身后的车辆。然而那几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都贴有防窥膜,让人难以看清车内的情形。仿佛看透了她的思绪一般,钟景期的声音平静道:“他们一共三辆,在我们正后方和侧后方各有一辆。”对于钟景期的话,唐夕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你要坐到后头去么?”女子突然开口。钟景期眉毛微微蹙起,似乎被这个问题弄懵了。按理说,这话该是男人对女人说才对啊,为何此刻反倒反过来了?他的眼睛冷静如水:“前面有个小铺子,到了那里我俩换下位置,我去把他们甩开。”“不用这么麻烦,这种小事我还能应对得了。怕的是你跟着我会连累到。”唐夕颖语气平缓但坚定,显然是胸有成竹。钟景期沉默片刻。“过了那个地方有一段路是没有摄像头监控的死角,加上道路破损不堪,非常适合设伏搞些名堂。此时切不可意气用事。”像是一种安抚,他说话的声音比先前柔和了许多。但唐夕颖也丝毫不显戏谑之意。最终汽车并未停歇在那小店旁,而是径直穿过继续向前。果真不出所料,一旦车子离开了有保障的地方,那些尾随的家伙立刻变得嚣张起来。原本的安全距离瞬间瓦解,三辆车紧紧跟随着她们不断逼近。那帮追兵就像是训练过的车队一样配合默契,在车流穿梭中依然能够保持紧贴她们不放。唐夕颖透过镜子观察那些紧咬不舍者们的动作轨迹,并加速踩油前行。红色g级suv在路上左拐右绕,尽管并非专为竞速设计却性能出色,在路上显得灵活无比。起初钟景期还担心这只是对方一时逞强而来的空谈;甚至想着万一不济就自己上去驾驶以策万全。但现在看到她这般从容应变的身影,那份最初的不安也随之淡去了许多。只见他略显赞赏地笑道:“记得从前听你说过驾术很烂呢。没想到所谓的烂竟也有此水平。”唐夕颖握方向盘的手指丝毫未动,仍旧控制着方向与速度毫不松懈。“的确不怎么样。要真是高手现在就把他们统统逼下高速了。”高速公路?闻言钟景期眉头皱得更深:从这里摔下去少说也要十几米高吧,更别提以一百二十的速度冲撞过去——这简直就是送死般的景象啊!这样一个平时见了宰鱼刀都会害怕的女孩嘴里竟能说出这般冷血言语?刹那间感觉彼此间隔阂加深了不少,似乎过去的三年朝夕相处其实并没有真正让两个灵魂相互了解。前方视线中映入一段路况恶劣的道路景象——应当正是方才所说的年久失修地段,果然是“破败”二字形容不过分。当她心中刚生出应对策略时,车身已经开始因为路面坑洼剧烈颠簸起来。即便减震系统优良也无法彻底化解来自坑洼地面的冲击力。基于安全考虑必须适当降低行驶速度;如今那些追踪者已经被远远甩开不少距离。迅速瞥一眼副驾位上的搭档后淡淡提醒道:“稍后可能有点摇晃,请抓稳。”“不行就算了让我来?”钟景期问道。手指微僵笑容浮现:“这点小事还不至于难倒我”对方脸色顿时严峻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如果真没办法还是交给我吧!”没有回应只是更加猛地踩下踏板口中则叮嘱到“握紧点”。伴随着引擎发出怒吼整个车身犹如离弦之箭般猛射出去唐夕颖紧握着方向盘,眼神如鹰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前方蜿蜒的土路。此时,在她娴熟操控下的车子每一次颠簸都让钟景期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但他总能在最后一刻稳住车身,避免翻车的命运。她的驾驶技巧如此惊险,仿佛完全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你是不是不知晓这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钟景期的声音低沉如雷,眼中怒火中烧,几乎要把她灼伤,而她却似乎浑然不觉。身后追赶的司机们此刻即便身经百战也难掩内心的焦急与紧张。“那开车的是个医生啊!哪来的这般手段?”其中一人惊讶道,另一人则怀疑地接话:“莫非我们都被耍了?”紧跟在唐夕颖后头的汽车里,副驾上的乘客突然厉声大喊:“快调整方向别打偏!”主驾者满脸怒气:“你给我闭嘴,我看得清!”随即他低声补充,“但那个女子确实来者不善……哥,后面的人快撑不住了。”透过后视镜观察局势的男人发现之前跟得太紧导致车辆失控撞向路边石块乃至铁丝网围栏上,眼下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伤痕累累。他气急败坏地砸向仪表板宣泄情绪,“赔本生意做到极致,两辆车报废,买主说了由他接手处理残骸,我们还有机会再扳回一城!”脚下猛然加重油门力度,车子犹如脱缰野马冲出。一直密切关注形势变化的唐夕颖见此情形眼珠微缩,神情严肃。“抓紧扶手!”话语未落,只见红色轿车一个急转甩尾动作划过眼前,令追捕者们猝不及防之际遭逢剧烈撞击引发阵阵震动……当一切回归平静之时,唐夕颖已平稳地将车驶入寻常路段继续前行。留下的只是满地废墟与哀鸣。:()霸总前夫日日求我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