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现在的山伯、乃至于是结业以后的山伯,一出书院、不需要经过历练就能进邱家当门客?这实属是强人所难了。因此祝英台支支吾吾,“山伯他什么时候动过这样的心思了?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更何况、更何况我相信,只是山伯他日后经过历练、有了足够的经验,他一定不会比你们家的那些先生差的!”祝英台自觉她的这番话澄清到位、拿捏到位,可是这话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可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祝英台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在暗指,就凭他梁山伯的学识以及本事,他连邱家的一席门客之位都配不上吗?别说其他人了,就是梁山伯的面色都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像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祝英台“背刺”。邱玉婵毫不掩饰地得意地冲他勾了勾嘴角,让你老是利用信息差来坑我,怎么样,被反坑回去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你笑什么?”祝英台发现其中的古怪之处。“没有啊,”邱玉婵见好就收,“我就是觉得你说得对!既然如此,可能是我误会了什么吧,是我错估了你的山伯兄的实力了,抱歉抱歉,那我们之间的误会就算是解除了?我进餐去了?”任谁都能听出,邱玉婵话里的错估是高估的意思,可祝英台的思绪全然被那一句“你的山伯兄”给搅了个稀碎。她害羞;她想让邱玉婵在人前好好地给梁山伯道个歉,证明一下梁山伯的清白;她想向邱玉婵要个承诺,以后不要再来找梁山伯的麻烦了。可是零碎的思绪还没理出个头绪来,梁山伯就,新夫子安排上!感谢在2022-05-0223:58:40~2022-05-0319:48: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落落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云听雪2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没想到,素日温文尔雅的玉蟾兄,竟然也会这么刻薄地说话啊?”抱臂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马文才出声调侃道。邱玉婵一点儿也不虚,她一边招来小杂役为自己打菜,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我只是对你比较特别,对别人我可是相当没有耐心的。”“喂!”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怎么了?”回过头来的邱玉婵面上还有一点货真价实的懵。“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邱玉婵那样说话,马文才不自在;邱玉婵流露出懵懂的情态,马文才又有一些不开心了。可邱玉婵竟然能跟马文才友好和谐地相处了这么久,同时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就是因为往往她无意之中的话语,就能撩拨得某个纯情的家伙面红耳赤了。只见她脸上的疑惑未消,但却很认真地思考起马文才在意的点来。就算最后没能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她也可以十分天真且自然地反问回去,“刚刚我都说了一些什么?说了一些实话?”实话是什么?——我只对你特别。她的神情是那样坦荡,目光却是那样热忱。马文才明知她话里的意思可能跟自己想的有出入,此刻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花言巧语!”他色厉内荏地留下一句话,急匆匆地端着餐盘,走在了邱玉婵的前面。好在饭堂里,那些暗戳戳地看了半天热闹的学子,此刻还知道什么是心虚。马文才一端着餐盘往这边走过来,他们就一个比一个快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端汤。一个个的,看着好不和谐自在、融洽友爱。马文才嘲弄地哼了一声,堂前的学子们突兀地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更加热闹地寒暄起来,好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从来都不知道瓜田里的瓜是什么味道的。他们越是做贼心虚,就越是没人敢抬起头来看一眼马文才害羞的表情。好容易等到耳边的热度略微消退一些了,打好饭菜的邱玉婵却又不明所以地跟了上来。